说是过来买废纸归去当火引子的？不成，这太假了，谁家吃饱了撑的费钱买书当火引子啊，是麦秸不敷多，还是棒子皮不敷烧？！
曲仲冬他们并不会因为小曲宁的年纪而忽视她的童言稚语, 在听到‘收褴褛的’这几个字时，他们一愣，过后齐刷刷地拍起了大腿，力道可猛了。
曲长湖和小曲宁迈步出来以后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这，这那里像是成品站啊，清楚是一间洁净又整齐的书店。木头板子订成的简易书架列成了一排排，上头整整齐齐地戳着好多种书。而在库房的中间，有四五箱子狼藉摆放的没有上架的书，在这些箱子中间立着一张破课桌，上头摆着刷子、浆糊之类的东西。
“来找书是吗？出去吧。”瘦高个没啥笑模样，不过做的事儿倒也不显得冷酷，“书都在这儿呢，你们喜好哪本就拿哪本，不过事前说清楚了，最低三分一本，贵的能够要五六毛……”
啪啪啪，是打脸的声音。
可现在呢，他们俩只要一个设法，拉勾勾棒棒棒！
“爷爷，爷爷, 我能跟着去吗？我也想去成品站看看……”曲宁的俩大眼亮晶晶的，小手攥住曲仲冬的胳膊, 左晃晃右晃晃，瞧着就是一副满怀等候的模样。成品回收站呀, 有的可不但仅是书，没准儿她还能从里头淘到宝贝呢, 嘻嘻！
可她还是想哭！
“不是回家，是归去事情，现在国度需求我，病人也需求我……”刘传授轻声哄小曲宁，“我的家不就在这儿吗？”
“这几张就够了。”瘦高个只从中抽了十张出来，然后把书慎重地交到了曲长湖的手上。他明显少拿了一半的钱，这会儿却笑得像占了大便宜似的。
分离这个两个字，太讨厌了！
是啊，他们如何没想到呢！
在北疆那会儿，他俩一看到有小女人拉勾勾就撇嘴，呵，老练！
他忍住了，没把自个儿将近回都城的事儿说出来，“乖宝，这个你留着，比及时候……也算是个念想。”
回到家以后，小曲宁立马抱着那两本书去卫生室找刘传授献宝去了。如她所料，刘传授看到这两本书后，手抖得呀，那叫一个短长。他谨慎翼翼地摸到了书脊，这回他肯定了，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刘传授的眼圈立马就红了，眼泪差点流下来。他哽咽着，好半天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乖，乖宝啊，好，好孩子，好，好啊……”
真的，他感觉自个儿还能再干二十年，看很多很多病人，教很多很多门生。
瘦高个这回笑了，语气比之前暖和了很多，“行，那你们找吧。”
南亭也拥戴了一声，然后眼巴巴地瞅着曲仲春。
等拿到瘦高个那儿一问，好嘛，代数第一册五毛，医书更贵，两本一块五毛，算下来，这些能抵十几个大肉包子呢。
前些年闹得最凶的时候，他们还亲目睹过呢，查抄上来的一车一车的书被当作封资修的产品送入了成品站……去那儿找的话, 也许真能如愿。
曲长湖内心那叫一个委曲啊！
爷俩找啊找，当然，主力必定曲直长湖，一来小曲宁这会儿正装半文盲呢，当然不能表示得太凸起了，二来，小曲宁个子矮，上头那两层的她得费大劲儿仰着脑袋看，快不了。
实在小哥俩并不体贴有没有奶糖，他们的重视力全在小曲宁许下的商定上头，为此，他们还使出来之前嫌弃过无数次的拉勾勾大法。
曲南亭和曲罗泉刹时就蔫儿了，小脑袋耷拉着，连胡乱翘起的呆毛都塌了下去，叫人看着怪不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