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淑芳伸手格挡,左手掌心顶住齐书德的拳头,微一用力,后者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如果齐淑芳的娘家有点知己,做点像人干的事儿,齐淑芳攒下大笔巨款,念着他们对齐淑芳的哺育之恩,不介怀稍稍补助娘家一些,或者送些野味。
“娘,你和大哥想得可真美!又想大吃大喝,又想抢走我们家的自行车,天底下如何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对不起,我不给!”齐淑芳可不是任人摆布的脾气,她怒上心头,回身将馍筐盖上,半锅窝窝头一共十来个已去其半。
“亲家母,你这是干啥嘞?”
跟着贺老头一声大吼,贺建党和贺建军跑过来,拦住了追打齐淑芳的齐母和齐书德。别看他们两个一个是支书,一个是管帐,但也常常出工干活,加上贺家炊事比别人家好一些,个个身强体壮,远非齐母和好吃懒做的齐书德可比。
“死丫头,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心疼儿子的齐母顿时暴跳如雷。
“哦哦哦,来了,来了。”齐母听了,从速承诺一声,把左手里抓的两个窝窝头递给齐书德,本身又从馍筐里抓了两个攥在左手里,恐怕不敷吃。
他们的行动之敏捷,完整超乎齐淑芳的设想。
原身之以是能活下来并且留在家里,是因为她是个美人胚子,父母兄长感觉她奇货可居,也让她上学读书,想让她嫁个大户人家。公然,光彩礼钱齐家就收了二百块,别的另有原身到贺家收到的见面礼差未几二三十块,更别提贺建国在婚前给她买的梳镜衣裳布料等物了。
固然新期间讲究男女划一,作为后代都必须扶养父母,但是在乡村,绝大部分的人仍然以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赔钱货,养老靠儿子。这类思唯有点重男轻女的怀疑,很不好,但是大多数的人家也是以不会讹诈已经是别人家媳妇的女儿。
齐书德凶神恶煞,没有一点作为哥哥的模样,而齐母则在中间一个劲地点头附和,“对对对,宝娃你说得对,淑芳,你个死丫头,还不从速做了送过来。真是白养你了,把你嫁到这么好的人家,不晓得回报!有了好吃好喝的和好东西,不给我和你哥送来,自行车也想昧着,莫非你不晓得你哥想要自行车?如果不是听人说,我们都不晓得你日子过得这么好!”
“臭丫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我揍死你!”齐书德也从地上跳起来,抡起拳头就砸向mm的面门,一点都没有包涵。
就在这时,她一眼看到五斗橱上的馍筐盖子没盖,冒着丝丝热气,筐内正晾着出锅不久的金黄□□头,三步并作两步地到跟前,一把抓了两个往嘴里塞,两手一共抓了四个,含含混糊地对儿子道:“热乎着呢,宝娃,趁热从速吃!比咱家蒸的红薯干面窝窝头好吃。”
齐母和齐书德的一举一动像人吗?的确是强盗!
“你说啥瞎话呢?谁打你了!”齐母气得不得了,从速向大师解释,“俺没打她,是她要打她哥!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他们这么理所当然地大吃,理所当然地讨取,齐淑芳顿时气笑了,她见过讨厌的人,向来没见过这般令人讨厌的,本来的齐淑芳不回娘家真是聪明之举。
说话的人是齐淑芳之母,跟着一起过来的是齐淑芳之兄齐书德,母子两人一出去,箭普通地奔向停靠在墙角的自行车,满眼放光,一脸高兴,仿佛已将自行车当作本身的统统物。
如许的人家,呵呵!
齐淑芳一声嘲笑,利落让开来自齐母的进犯,眉眼透着一股凌厉,她正要暴起,俄然掩面奔向门口,不出她的所料,齐母和齐书德都追出来要打她,她一边左躲右闪,一边大声求救,“爹!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快来呀,我娘和我哥要打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