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续串说完,不等肖广山的反应,便回身要走。
这就是贫苦人家的难处啊。肖歆叹了口气,咬着唇,狠了狠心。
只父母谁都不是好乱来的主。
“去病院干啥,我又没病。”肖广山咧嘴笑了笑,低头粉饰道。
“我……”
“不读书能够,但嫁顾家不可,他家成分不好,你要受委曲,你就先在家干活,赶明我和你妈给你找个好小伙。”肖贵良眯缝着眼睛,心平气和地说道。
而方才肖歆的这番话,又仿佛刹时将他带回了那一天,带回了那一天的绝望和哀痛,也带回了那一天的惊骇和发急。
肖歆的眼眶刹时红了一圈,决计假装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你骗谁呢,小莲姐回家都说了,再说你没病如何没去上班?”
“这不恰好顾家找人来讲媒了吗?”肖歆瞟着肖贵良的反应,谨慎翼翼地解释道。至于她想跟着顾家人学习知识这点谨慎思,她必定是不能说的,如果说了,那不就是承认她还想持续读书嘛,既然还想读书,那依父母的性子是不管如何也不能同意她停学的。
肖广山俄然感受天塌下来普通,全部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响。
父亲的话,俄然在耳边响起,沉重得如同砸在贰心上的板斧,压抑无法,却鲜血淋漓。
这么一扫,地上便被她划出了一道道的陈迹,有的深有的浅,那形状跟她手里拿着的枯树枝倒是相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