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
现在的宋宜晟固然聪明，却没有八年前那样深的城府，长宁眸中寒光一闪而过，这类将宋宜晟玩弄在掌心的游戏固然伤害，但真的很痛快。
宋宜晟一怔，看着兰香手里的托盘，也明白过味来。
“那贱婢真的没甚么反应？”清曙院里响起顾氏的声音。
马婶儿是个诚恳人，她说不出过分激的话。
顾氏和柳华章就像是两个极度。
“又是善云？”宋宜晟蹙眉，此次他非要看看，这善云是何方崇高。
“姨娘，姨娘不好了，莫姨娘身边的善云去库里挑东西，把您在丹宝斋定的那套红宝石头面取走了，还点了好些东西，让小的们送到晴暖阁去！”顾氏留在库房的亲信急火火地来报。
宋宜晟高低打量，小丫头长得中规中矩，只是脸上的红斑不堪入目，特别是她额上的奴字刺青。
“行了，下去吧。”顾氏挥挥手撵走马婶儿。
一个软玉温香，依偎在他怀里，让他找到男人的庄严。
“就是你取走顾姨娘的头面的？”宋宜晟啪地一声猛拍桌子：“你好大的胆量！”
“侯爷这伤虽深，但您将养得很好，只要不裂开，再过半个月就能规复如初了。”大夫清算好药箱，见顾氏出去点头告别。
“你如何不说话？”宋宜晟逼近了问。
“木室？”
男人现在望着她身后的长宁挑眉：“你就是善云？”
顾氏豆大的眼泪往下落：“老爷如果想给莫家mm打副头面妾身是毫不敢有贰言的，这是妾身娘亲留下来的一套头面，老爷就拿去送给mm，只求您……求您把那副宝石头面还给妾身，那是您送的，妾身真的舍不得。”
兰香俏生生地笑起来，瞥了婢女一眼，想厥后居上，她还嫩着呢。
长宁晓得，她本日不能避开，不然必然会被宋宜晟思疑，故而安然站了出来。
“谁是善云？”宋宜晟坐在藤编的二人抬小椅上问道。
宋宜晟向内里望了眼，只能道：“派人去叫她们。”
顾氏手里的牛乳茶啪地一声砸在地上：“真是反了她了！”
顾氏看了兰香一眼，接过茶抿了口：“若那善云敢有半点儿行动，我也不会放过这老婆子。”
顾氏小跑追到门口，才被兰香“勉强”拦住。
“莫氏拿了你的头面？”
一屋子的人瑟缩一下，宋宜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欢愉。
顾氏一听，带着人就往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