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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说的甚话!”崔文卿毫不介怀的摇了摇手,笑道,“当时我们出去也绝无活路,藏身于此尚且有一线朝气,我谢你还来不及,你怎会是害我。”
闻言,折昭面庞神采垂垂变得有些凝重:“太原城如此庞大,人丁浩繁形形色色,从中寻觅一人岂不是大海捞针?找不到也并非怪事。”
“桂花糕?”
“哦,是么?”云婉秋双目不自禁的微微一亮,笑说话道,“既然崔大哥的娘子乃是我们独一的救心,我们不如就在此悄悄等候吧。”
看到本来可供一人出入的裂缝已经被正殿垮塌下来的碎瓦断木堵得是严严实实,崔文卿面色垂垂惨白,一颗心直往下沉。
“放心吧,你用不着这么悲观。”崔文卿倒是一笑,言道,“如果我今晚没有归去,我的娘子必然猜到我必定是出了不测,必然会四周寻觅我的,以她的本领,说不定还真能找到这里。”
一席话听得云婉秋大受打动,低声言道:“只是现在前程已绝……我们始终是难逃一死……”
一天以后,折昭刚回到太原驿馆,就当即召来荷叶,沉声扣问道:“崔文卿还没有返来么?”
闻言,云婉秋娇躯微不成觉的轻颤了一下,惊奇言道:“崔大哥……你……你都已经结婚了?”
童州微微点头,继而面露难色道:“不过现在已是深夜,搜刮城内只怕会引发不小的动静,要不待到明日再……”
回想起折昭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靥,崔文卿止不住一笑,言道:“那妞儿的长相的确非常不错,只是可惜却非我所爱。”
崔文卿悄悄点头,心内却止不住暗忖道:折昭啊折昭,你总不会弃我不顾吧,但愿你另有几分伉俪之情,能够前来寻我,若你不来,哥的性命也只能交代在这儿了。
火光微小,飘漂渺渺,将云婉秋瘦长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面,婀娜纤细,竟是说不出的都雅。
“是啊。”崔文卿笑着点了点头,“刚结婚三个月罢了。”
“实不相瞒,实在我与我娘子乃是因为父辈口头婚约,无法在一起罢了,我已经与她商定好了,待过了一年诸事稳定,就与她协商和离,如此一来既实施了父辈之间的承诺,又不受婚束缚缚,今后以后各自欢乐,实乃分身齐美。”
“多数督你有所不知。”荷叶小脸上尽是焦心,“姑爷她对太原城并不熟谙,决然不会出去这么久却不归家,奴婢感觉他必定是出了甚么不测,以是回不来了。”
太原府尹乃是主管太原城以及在周边民事之官,正四品官身也是不低。
见状,崔文卿暗觉好笑,总感觉小云儿忽地变作了女子,是多么一件令人不成思议之事。
童州无可何如,加上他本与折昭的外祖父杨文广干系极好,对于如许的要求天然不好回绝,点头言道:“那好,你随我当即到太原府衙门一趟,让太原府尹搜城。”
折昭本就猜到童州必然不会让振武军入城,想也不想就开口道:“既然经略相公分歧意本帅亲卫营入城,那就请经略相公出令请太原府尹派人搜刮。”
当时黑夜来临,大雪纷飞,太原城头车马稀少,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来到门路前拾阶而上,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入口之处。
“不可!”未等童州说完,折昭已是不容分辩的打断了他的话,正容言道,“拙夫也不知遭到了甚么费事,性命关天不容迟延,还请经略相公当即命令搜刮。”
河东路经略使童州本已经睡下,听闻折昭俄然前来拜访,赶紧披着一件鹤氅裘急仓促而出,张口便惊奇问道:“阿昭侄女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