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两人已经被困死在内里了。”弄清楚处境以后,崔文卿忍不住喟然一声长叹。
荷叶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赶紧答复道:“多数督,现在还没见姑爷的踪迹,奴婢本日到太原城中找了一圈,也是没看到姑爷的人。”
一席话听得云婉秋大受打动,低声言道:“只是现在前程已绝……我们始终是难逃一死……”
崔文卿悄悄点头,心内却止不住暗忖道:折昭啊折昭,你总不会弃我不顾吧,但愿你另有几分伉俪之情,能够前来寻我,若你不来,哥的性命也只能交代在这儿了。
童州微微点头,继而面露难色道:“不过现在已是深夜,搜刮城内只怕会引发不小的动静,要不待到明日再……”
不知为何,云婉秋只觉心头忽地涌出了一股说不出的非常之感,仿佛有甚么东西堵塞住了普通,她竭力笑道:“崔大哥如此漂亮萧洒,我猜嫂子必然非常标致吧。”
河东路经略使童州本已经睡下,听闻折昭俄然前来拜访,赶紧披着一件鹤氅裘急仓促而出,张口便惊奇问道:“阿昭侄女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闻言,云婉秋娇躯微不成觉的轻颤了一下,惊奇言道:“崔大哥……你……你都已经结婚了?”
童州无可何如,加上他本与折昭的外祖父杨文广干系极好,对于如许的要求天然不好回绝,点头言道:“那好,你随我当即到太原府衙门一趟,让太原府尹搜城。”
“不可!”未等童州说完,折昭已是不容分辩的打断了他的话,正容言道,“拙夫也不知遭到了甚么费事,性命关天不容迟延,还请经略相公当即命令搜刮。”
“回多数督,姑爷前晚说是早上要出门探友,让奴婢为他制作一些桂花糕。”
“放心吧,你用不着这么悲观。”崔文卿倒是一笑,言道,“如果我今晚没有归去,我的娘子必然猜到我必定是出了不测,必然会四周寻觅我的,以她的本领,说不定还真能找到这里。”
见状,崔文卿暗觉好笑,总感觉小云儿忽地变作了女子,是多么一件令人不成思议之事。
折昭大喜,赶紧拱手称谢道:“多谢经略相公。”
闻言,折昭面庞神采垂垂变得有些凝重:“太原城如此庞大,人丁浩繁形形色色,从中寻觅一人岂不是大海捞针?找不到也并非怪事。”
太原府尹乃是主管太原城以及在周边民事之官,正四品官身也是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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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本来可供一人出入的裂缝已经被正殿垮塌下来的碎瓦断木堵得是严严实实,崔文卿面色垂垂惨白,一颗心直往下沉。
来到门路前拾阶而上,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入口之处。
“多数督你有所不知。”荷叶小脸上尽是焦心,“姑爷她对太原城并不熟谙,决然不会出去这么久却不归家,奴婢感觉他必定是出了甚么不测,以是回不来了。”
云婉秋的神情也是非常的丢脸,点头感喟道:“不错,堵在出口之物只怕不下千万斤,光凭我们两人的力量,那是绝对不成能逃出去的。”
“桂花糕?”
折昭急仓促出门,也未戴风雪大氅,快马加鞭赶到经略府衙门的时候,发髻肩头已是落满了积雪,娇靥上却难掩焦炙之色。
火光微小,飘漂渺渺,将云婉秋瘦长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面,婀娜纤细,竟是说不出的都雅。
童州与折昭同路前去府尹衙门,将事情一说,太原府尹天然唯童州之命是从,赶紧安排安插了起来。
“是啊。”崔文卿笑着点了点头,“刚结婚三个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