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笑吟吟的为崔文卿先容贩子们的身份。
也不晓得那小妞儿现在去了那边,竟是就这么不告而别,莫非已经忘了他这个朋友,分开了太原城?
在崔文卿凌厉的话锋之下,梁青川气得髯毛颤抖不止,连连咳嗽不止,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梁青川本就看崔文卿非常不爽,听到此话不由一声冷哼,淡淡言道:“崔公子,吾等正在与多数督筹议要事,你乃无关之人,还请不要插言为妥!”
崔文卿笑着摇手道,“哈哈,鄙人也是运营着小本买卖,算起来大师分属同业,还请不要客气。”
想到云婉秋,崔文卿不由自主的暴露了一丝笑意,但是很快,那丝笑意就消逝不见,面上闪现出了几丝难过的波纹。
闻言,折昭面庞一沉,冷冷问道:“疑虑?哼哼,莫非梁掌柜感觉我折昭会坑蒙诱骗不成?”
梁青川一捋髯毛,抢先开口道:“折多数督,我们与振武军的确已经合作了很多年,也如你所说,两边有着非常好的合作根本,但草民明天却有些奇特,想请多数督代为申明。”
“那是天然。”崔文卿当即点头一笑。
闻言,崔文卿倒是一笑。
折昭连叫数声,崔文卿方才回过神,笑问道:“都督娘子何事?”
梁青川悠然笑道:“多数督的信誉草民不敢妄自结论,但这做买卖,始终还是与熟人同事更加安妥一点,不知诸位掌柜感觉鄙人之言对否?”说罢环顾四周,几名掌柜十足点头应是。
梁青川嘲笑道:“这位崔公子,我们本日商谈的是粮食买卖,与天下兴亡又有何涉?还请你不要危言耸听。”
崔文卿想也不想就出言辩驳道:“梁掌柜,本日筹议的粮食买卖事关振武军全军,常言全军未动粮草先行,能够吃饱肚子的军队才有作战的才气,如果不能顺利买到粮食,那么来岁全部振武军都会饿肚子,饿肚子如何能够兵戈?如果到时候辽国、西夏铁骑簇拥叩关,我河东道岂不是赤地千里,一片狼籍,全都沦丧在了外族的铁骑之下?故而军粮买卖是一件触及国计民生的大事,草率不得,粗心不得,自当是干系天下兴亡。”
还未等她出言,雅间内忽地响起了“啪”的一声大响,竟是崔文卿再也忍耐不住拍案而起,愤怒言道:“梁青川,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听到这么不咸不淡,却满含刁难的话,折昭美目寒光一闪,贝齿也止不住咬紧了,明显心内正忍耐着极大的气愤。
崔文卿哈哈大笑几声,忽地又收敛笑容正容言道:“刚才我已经说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梁青川,你抚心自问,若没有振武军镇守边关,你这粮商能够悠哉悠哉的在此运营粮食买卖?说不定已经被辽国人抓起,将你这身肥油点天灯玩了,岂会容你在此大放厥词!”
“四位不必多礼,请起便可。”折昭虚手一礼,权作相扶,厥后又指着崔文卿言道,“这位乃是本帅夫君崔文卿,本日伴随本帅一道前来与宴。”
他们全都是河东道驰名的粮商,振武军大半的口粮,都是依靠他们四人供应。
如此一来,梁青川更是暗自对劲,轻笑言道:“以是啊,多数督还是最好派折长史来与我们商讨更加安妥一点,买卖粮食也能顺利很多。”
最后身材矮小,看起来如同老鼠般畏畏缩缩的是王掌柜。
梁青川大摇其头道:“多数督如许说,草民就无能为力了,要不明天我们先谈到这里,等改天折长史有所余暇了,我们再来商谈,不知多数督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