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州闻言一震,轻叹道:“阿昭侄女之言当真是振聋发聩啊!我童州乃武将入仕,寻求的天然是国泰民安,本身荣辱得失何足挂齿,那好,这笔买卖,我童州一并入伙了。”
折昭弥补道:“经略相公,鄙人感觉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如果太计算过人得失,何能秉承为政的初心?”
一番话听得童州连连点头感喟,明显大觉愁闷。
折昭欣然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不过我们必须获得河东路经略使支撑才行。”
“但是如许做,官家另有诸位相公说不定会起火的?”童州眉头已经皱成了疙瘩的模样,心头甚是动心,但仍充满了顾忌。
崔文卿轻笑言道:“经略相公啊,又想赢利又不想担当任务,如许的功德只怕不存活着间当中吧?常言道繁华险中求,但凡是求财,就会存在几分不肯定的风险,你们是领军大将,常说甚么无险不成兵,那我明天也要说上一句无险不赢利,何况我们又没违背朝廷律法,并且赚来的钱也非中饱私囊,而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朝廷即便是晓得,也是情有可原才对。”
“嘿嘿,”崔文卿荡荡一笑,“我的意义是我们先在全部河东路发行这类银票,并以振武军的名义在河东路各地开设银两、银票兑换的钱庄,待到朝廷回过神来,将制造银票的权限上收,我们已经赚足了很多银两,倒也不怕亏损了,不过这件事情毕竟有些冲犯朝廷的严肃,不知娘子你是否敢愿尝试?”
言罢,童州顿了顿,面上闪现出了几分凝重之色:“但朝廷那边不能不管,还是须得有所禀告才行。”
崔文卿刚才一不留意,就冒出了当代词汇,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解释,苦笑言道:“这个防备针呢,说的是能够提早防备,比如我们能够先写上一封模棱两可的奏书,禀告大事之余顺带提及一下我们筹办举债另有发行银票之事,当然,这句话我们得一笔带过才行,到时候若朝廷究查下来,我们大可托誓坦坦的拿出奏折对官家和诸位相公说道,‘看吧,我们但是已经禀告过的,只是你们未曾留意罢了,怪我咯!’到时候你们猜猜官家和相公们会是甚么神采。”
见到崔文卿朝着本身迷惑望来,折昭展颜笑道:“若只要我,只怕说不清楚,故此还是请夫君一并前去为妥。”
“那你说如何办?”折昭皱眉垂询。
“不可,我们得一起前去。”
崔文卿想也不想就接口道:“那我们能够先给官家以及政事堂诸相公打上一计防备针!”
他只听折昭持续说道:“目前作为国朝赋税首要产地的江南明教猖獗,匪患四起,加上本年又遭受了水患,朝廷早就大是头疼,来岁如果辽国西夏来攻,只怕朝廷赋税更会吃紧,经略相公到时候若再向朝廷伸手要钱,只怕不易也。”
折昭沉吟了一番,言道:“要不如许,我当即草拟一份奏折,将你这套银票付出的思路上报给政事堂晓得,容各位相公定断,不知你意下如何?”
闻言,折昭与童州都觉忍俊不由,全都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折昭被崔文卿搅得有些心乱如麻,半响方才沉着言道:“夫君,如果当真要发行你所言的这类银票,绝对不能只限于整府州、麟州等地,而必须包括全部河东路,乃至是中原方才又意义。”
听到这里,崔文卿倒是忍不住一笑,河东路还物产瘠薄?
折昭恍然笑道:“夫君之言大是,好,就这么办。”
崔文卿笑着点头道:“那好,娘子,我们可分两步走,第一,先发行军债筹够银两,然后第二步,再开设钱庄发行银票,不知娘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