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是不负等候,本身这番话公然说到了经略相公的内心上,虽则这么做或许有失道义,但这也是为了河东路经略府好啊,信赖经略相公也会明白本身的良苦用心才是。
心念及此,吕惠卿心头阵阵炽热,已经在脑海中胡想本身的加官进爵后的煌煌将来,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便会代替崔文卿成为河东银行的行长。
话音刚落,便闻声院内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童州竟是涓滴不顾形象的快步而入,看到崔文卿便气喘吁吁的问道:“文卿贤侄,不知你在信中所言是否失实?”
现在,崔文卿也是方才返来不久,得知童州前来,他当即暴露了了然于心的浅笑,对着荷叶叮咛道:“小荷叶,去吧折昭叫过来,就说我们有要事筹议。”
童州理也不睬他,只是对着吕惠卿一挥衣袖,如同摈除飞至身边的一只苍蝇,仍由卫士将哭喊不止的吕惠卿押下去了。
折昭听得是一头雾水,甚是不解的问道:“究竟是甚么事,你们再说些甚么?”
他望着正老诚恳实的站在本身面前的吕惠卿,当即就肝火直冒,拍案厉声喝斥道:“吕惠卿,本官早就已经三令五申让你们河东银行在朝廷钦差没有到来之前,停息发行国债军债,为何你本日倒是见财心动想要违逆本官之意,你的眼中还可有我这个经略使!”
说到这里,崔文卿自傲一笑:“当时我便感觉,阿谁老者乃是朝廷密探,想要用垂钓法律来坑我们!”
若真如崔文卿的猜想,那青衣老者乃是朝廷密探的话,吕惠卿说出的那番话无疑是给河东路经略府带来了天大的费事,也为他童州带来了天大的费事,朝廷如果得知在禁令公布后,河东路经略府还是在违规偷偷发行国债的时候,以当今官家和安石相公的为政本性,只怕他这个经略使已是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