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二碗!”崔文卿大手一挥,端起酒碗又是毫不游移的饮干,抹了抹嘴角的酒汁道,“梁老板,又该你了。”
霎那间,在场合有人眼睛都瞪圆了。
见到码得老高的酒坛,饶是善酒的梁青川,神采也有些模糊发白,他不伏输的问道:“我们如何喝?”
但在世人眼中,崔文卿但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足足干了三斤剑南烧春,实在骇然听闻。
实在不怪崔文卿托大,因为现在尚没有蒸馏酒的呈现,也就是说,后代那种动辄五六十度的高度白酒,在现在的大齐是底子找不到的。
乘人不备的时候,折继宣靠近梁青川,悄悄言道:“我早就试过,这小子最多不过半斤酒量,梁翁大可放心。”
他们还从没瞥见竟有人能够如许豪饮剑南烧春,且一碗直接喝干,实乃骇然听闻。
斗酒相称于十斤,两斗酒就是二十斤,饶是军中这些善酒的武将听了,一时之间也忍不住骇然。
不消半晌,军仆捧来一摞大碗,就这么层叠而起放在案上。
但是明天,崔文卿却让振武军的一干武将大开眼界。
折昭觉得崔文卿意气用事,赶紧出言劝止道:“夫君,凡人喝酒数斤便可,岂能以斗计量。”
比起世人的骇怪莫名,崔文卿倒是暗自一叹,有些愁闷的想到:这他娘的也算酒?啤酒还差未几!
折继宣更是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这厮……不要命了……竟这么喝酒?他在新婚之夜时只喝了数杯,就醉得七晕八素了啊!
世人全都是惊奇莫名,均不敢信赖年纪悄悄的崔文卿,竟然能够喝翻以酒量著称的梁青川,这未免也太刁悍了吧!
只是这具身材始终不是本来那具,对于酒精的忍耐力要低上很多,他目前倒是有些晕乎乎的感受。
折继长一鼓掌掌,用开打趣的口气言道:“文卿兄啊,就你那蚂蚁般的酒量,岂能如梁老板的猛士海量?哈哈,不要在这里丢我们振武军的脸了。”
门口耸峙着的两名带刀卫士拱手报命,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醉醺醺的梁青川,回身出帐。
来宾们见到两人真的要拼酒,全都围拢而至,摆出了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也不知是谁推波助澜的鼓噪一声,军仆当即取来两只大陶碗摆在案上,厥后又提起酒坛拍去上面的泥封,坛口微微倾斜,一丝银亮的酒汁如同水龙般飞到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