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童擎认罚喝酒,酒令持续开端,肖忠良出令道:“江山如有待,花柳更忘我。”
“既然如此,那么就由老夫率先出令了。”谢助教说得一句,捋须思忖半响,开口言道:“老夫所出一个花字,接令必须以五言为主,第一句为: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
话音刚落,肖忠良欣然点头道:“恩师此言不错,门生自当同意。”
正欲接令的苏轼双目一亮,忍不住大笑言道:“此句本是先祖苏味道所著,鄙人本想以此为令,没想到却被崔兄抢先了,你的行动真是太快了。”
这一次,折昭倒是有些犯难了,苦思少顷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出言接令道:“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堪堪说罢,苏三这才念及本身乃是仆人身份,就这么俄然插言多有不当,一张脸儿霎那间就微微涨红。
童擎无可何如,只得端起酒杯一口饮干,算作奖惩。
就这么转了一圈,又轮到谢助教接令,他捋须言道:“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
见到此人这般胸无点墨,谢助教唇角不由闪现出了一丝鄙夷之色,淡淡言道:“童公子啊,老夫观你答不上来此句,要不就直接认罚喝酒便是。”
谢助教点头笑道:“那好,我们乃文人雅士,自当行雅令,如许,就行飞花令如何?”
心念及此,司马唐暗叹一声,自斟自饮大喝闷酒,唏嘘叹嗟不已。
司马唐淡然笑道:“既然谢助教有如此雅兴,鄙人自当作陪,阿昭,你的意义如何?”
此言方落,站在苏轼身后一向默不吭声的小书童苏三一愣,忽地出言道:“崔公子此令真乃陌生,也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笔?”
话音落点,在坐世人全都微微点头,唯有童擎有些懵逼,却不晓得这飞花令乃是何也,赶紧硬着头皮问道:“谢助教,敢问这飞花令法则?”
童擎约莫有些明白,虽则他不通诗文,却不想在折昭以及世人面前弱了面子,因而乎也没有提出反对定见。
歌姬们彩衣飘飘,广袖飞舞,曼妙婀娜的身躯跟从着曲调翩但是舞,富丽而又美好的舞姿直看得人移不开视野。
折昭惊诧,笑问道:“哦?不知哪是为何啊?”
“好!”司马唐悄悄拍案赞叹了一声,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逐舞花光动,临歌扇影飘。”
接下来,当轮到崔文卿了。
折昭略微思忖了一下,还好她之前在国子监就读时有所功底,对于诗词歌赋不算陌生,很快就想到了合适的诗句,嫣然笑着接令道:“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
苏轼不觉得然,略一思忖便想到了酒令,出言道:“山树落梅花,飞落野人家。”
厥后该轮到童擎了,他抓耳挠腮的想得半响,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诗句,神情不由大是难堪。
谢助教哈哈笑道:“忠良啊,在场可有新科状元郎、榜眼郎,均是不成多得的高才,今科你也要插手科举,可得向两位多多学习才是。”
三杯美酒下肚,折昭俏脸上飘过了一丝嫣红之色,感概非常的感喟了一声,口气中不由带上了丝丝怀想之意:“回想当初在国子监时候的日子,真是无忧无虑,清闲安闲,当时候更经常与司马兄、苏兄一道游山玩水,逛遍洛阳,实在是不亦乐乎啊。”
司马唐担忧谢助教会借此罚酒,也不待谢助教出言,从速又持续接了下去:“一张落雁弓,百支金花箭。”
特别是本性豪放,不拘末节的苏轼,更是离座与崔文卿把酒言欢,虽则有公开考校之意,但更多的倒是感觉崔文卿此人酒量实在不错,与他真乃棋逢敌手将遇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