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心头一紧,冷着脸道:“荒诞!这必然是使障眼法罢了,来人,将这妖道给本帅轰出去!”
作为当事人,崔文卿倒是淡然一笑,问道:“道长说我是蛇妖,不知你可有证据?”
崔文卿嗤笑道:“试就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莫非我还怕你不成。”
“大胆折惟本!”白亦非蓦地一声怒喝,站起家来亢声言道,“折多数督乃是朝廷敕封的振武军多数督、冠军大将军,岂容你诘责指责?倘若再是无礼,我白亦非即便是血溅五步,也要取尔狗命!”
这时,天机道人一声冷哼,言道:“倘若多数督你还是不信,贫道另有一法能够证明这位公子的蛇妖身份,蛇妖,你敢否接招?”
崔文卿悠然一笑,接过天机道人递来之符贴在了本身的额头。
折惟本见她俄然发笑,不由暗奇,急声催促道:“多数督,请你当即命令,诛杀此妖。”
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世人看崔文卿的眼神也是垂垂变了,莫非此人真的是蛇妖?
当时她可说过“只要我折昭不死,必然不会让任何人来侵犯你。”的言语。
白亦非乃折昭麾下头号虎将,轰隆雷火的话语狂怒砸来,饶是折惟本,一时之间也有些惊骇。
这话相称于在责问折昭究竟可有才气统领振武军,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众将纷繁色变。
否者如何能够解释他前后判若两人?
此情此景历历在目,恰如流水般逝过折昭的心海,不知不觉中,她嘴角微微一扬,竟是忍不住笑了。
“咝!”
在帐浑家们骇怪的眼神中,他缓慢上前将冒火的指间对着崔文卿额头上的黄符蓦地一点,符咒当即着火燃烧,飘然落地。
折继宣赶紧护在了折惟本身前,愤怒言道:“如何?多数督你忠告听不出来,便要令人乱杀无辜不成?”
也不知是谁蓦地抽了一口冷气,很多人吓得神采都变白了。
莫非他真的是……蛇妖?
折惟本抱拳言道:“多数督,现在已可证明崔文卿乃蛇妖附体,请多数督以全军为重,将此人当场斩杀,以除后患!”
她想起明天傍晚与崔文卿的那番扳谈,以及他那句“到时候不管环境如何,你都必须毫无保存的支撑我”的话。
“好,就让贫道一剑斩断你的蛇尾,看你还如何反叛。”
世人抬目望去,那本来杏黄色的桃木剑身竟是血淋淋一片,缕缕血丝顺着剑尖滴落于地,煞是惊人。
崔文卿抱臂而站,嘴角含着讽刺的嘲笑,言道:“有甚么本领固然使出来便可。”
蓦地间,折昭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当即就复苏过来。
天机道人解下腰间葫芦放在嘴边猛灌一口,腮帮子高高鼓起,将含在嘴中的酒汁“噗”的吐向手中桃木剑。
折昭深深吸了一口粗气,从中间剑架上抽出那把金鞘镇军剑,单手一挥愤力一砍,帅案一角跟着一道青光呯然砸到了地上。
便在这个时候,折昭看向了崔文卿。
常言目睹为实耳听为虚,这天机道长两次有力证明,饶是折昭的明智,遐想到崔文卿死而复活后的剧变,心内也有些摆荡了起来。
桃木剑剑身染上了一层酒汁,而现在天机道人也是蓦地一声清啸,持剑绕过崔文卿,对着他的身后蓦地一阵乱刺,口中喝斥连连,喊杀不竭。
那天机道人眼中光芒一闪,右长捏成一个道家结印,指头俄然平空冒出了一缕火光,实乃神乎其技。
“好,有胆魄!”天机道人收剑而立,从袖中取出了一张黄符,颤栗着白花花的长须言道,“此符乃是贫道以无上功力化成,具有变幻出妖物身形的服从,若公子你问心无愧,就请你接过符咒贴在本身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