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别驾嘲笑道:“既然非是依托多数督的权势,那敢问崔姑爷是何身份,又有何才气前来言及本官的不是呢?”
闻言,士子们又是一片讽刺大笑,窃保私语不竭。
一席话说来,陈县令面上顿时泛出了些许怒容,而围观士子们见到一个别驾一个县令在此红脸争论,几近将近到得掐架的境地,不由熙熙攘攘围成了一圈,全都暴露了看热烈的神情,群情指导不竭。
没想到他竟是振武军多数督折昭的夫君,阿谁折家赘婿,今番与王别驾对上,信赖会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说到这里,崔文卿语气渐坚,嗓音透着一份沉重铿锵:“当此之时,振武军摇摇欲坠,折惟本诡计篡夺军权,我家娘子临危受命,成为振武军多数督,更成为折氏家主,为了折氏的血脉繁衍,为了振武军的稳定安宁,她天然不能再入我崔氏之门,而必须由我崔文卿入赘,方能确保振武军以及折氏无忧。我崔文卿虽则不学无术,不晓得太多大事理,然却明白男儿生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拘于男儿颜面,不肯入赘折家,弃折昭与不顾,不但是对逝去前辈们的一种欺侮,更会成为一个鼠首两端,不知轻重的小人。”
“不错。”崔文卿悄悄点头,正容言道,“在长辈为我们订下婚约之前,折氏除了折老都督以外,我家娘子另有折继闵、折继祖、折继世三位兄长,底子不愁血脉持续,而我崔文卿也会将折昭娶入我崔氏之门,成为我崔家媳妇,然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折老都督以及折继闵、折继祖、折继世三兄在对阵西夏的战死中阵亡,全部折家大房唯存我娘子一人!”
“哼,好一个就事论事。”王别驾大袖一拂,冷冷言道,“不过此次诗词雅集乃是由本官卖力,而端方也是由本官制定,这些轻贱女子想要从正门而入,哼,还是比及下辈子吧!”
王别驾双目中锋芒一闪,似笑非笑的言道:“陈县令这是在教诲本官如何做事?”
王别驾气昂昂的言道:“乾坤倒置,阴阳易位,堂堂七尺男儿雌伏在女子脚下,莫非还是名誉不成?”
崔文卿嗤笑道:“我且问你,你可晓得我与折昭婚事从何而来?”
崔文卿平静自如的言道:“崔文卿是崔文卿,折昭是折昭,虽则为伉俪,但也不必然次次同路,此次我并非是因你们送到多数督府的请柬受邀而来,而是以维密娘子掌事的身份,前来互助娘子们演出。”
此话落点,顿时激起了周边一片哄然大笑之声,士子们望向崔文卿的目光中充满了止不住的鄙夷讽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