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淡淡的温馨感受在心内来回浪荡,轻巧的心跳声更是模糊可闻。
骄阳肆掠,热浪流火,司马唐带着舟车劳累的疲惫,终究回到了阔别三月的洛阳城。
没想到折昭竟然如此主动提出如许密切之举,崔文卿顿时有些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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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司马唐嘴角不由溢出了一丝对劲的嘲笑,暗忖道:崔文卿啊崔文卿,你可晓得有多少达官贵族、朱门大族家中后辈,抢先恐后的想要成为陈学士的门生,又可晓得陈学士在朝野表里、文坛杏林中的高贵职位以及影响力,只要能够成为她的门生,摆在你崔文卿面前的便是一条科举通天之路了,只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获咎了我,大好的机遇也是为之丧失,也与如许的名师无缘。”
“如何?莫非你不肯意?”折昭黛眉微蹙,说不出的都雅。
崔文卿恍然回神,赶紧将肩头望着她那边一靠,笑嘻嘻的言道:“娘子之言实乃求之不得,你想靠多久就靠多久。”
但是,在府州的时候,司马唐却没有将陈学士叮咛带来的那封手札交给崔文卿,更将她的那一席话抛之了脑后。
第二个没想到,他没想到阿谁赘婿崔文卿竟然有着惊鸿绝艳的才调,让他在诗词雅集上讨不到半分便宜,最后还不得已敬茶认错。
听到她自顾自地的一席话,崔文卿膛目结舌半响,不由点头苦笑,却没有开口解释。
折昭淡淡一笑,将身子朝崔文卿所坐的方向略微挪了挪,螓首悄悄枕在了崔文卿的肩头上,一张鲜艳非常的俏脸便止不住红了。
但是,他应当有着更广漠的六合去发挥他的才调,而非成为折家赘婿,在女子的庇护下度过此生。
也不知终是坐了多久,不知不觉沉沉暮霭覆盖大地,不知不觉又是玄月东降低挂长空,崔文卿和折昭的身影恰如石雕木俑般,久久没有拜别。
按事理来讲,崔文卿在文才方面绝对没有半点题目,也非常有资格成为陈学士的门生。
迫不及待之下,他从浴桶中站起,擦拭洁净周身高低的水珠,这才换上了一套洁净风凉的衣物,朝着国子监而去。
一席话娓娓道来,满含真情,直让崔文卿大生感概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