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丫环的惊天抱负,崔文卿倒是忍不住哑然发笑,重重点头道:“放心吧,会有机遇的,比及我崔文卿名显洛阳的时候,便必然带你去皇宫见地一番。”
看来还是自家娘子的名号好用啊,真是天下那个不识君,光折昭两个字,就已经吓得这些小军腿脚发软,屁滚尿流了。
三子杨怀玉乃是杨家所出的罕见文臣,美满是靠着科举入仕,目前职司吏部考功郎中,掌文武百官功过、善恶之考法及其行状。
不过这类场面,乃是无数杨家儿郎浴血交战所得而来,用之恰当,也心安理得。
“好吧,这是你们逼我的!”崔文卿在心内暗道一句,忽地字正腔圆的开口道:“我乃振武军多数督折昭的夫婿崔文卿,也为杨枢密使外孙半子,你们莫非还敢禁止我不成!”
人说杨家乃是大齐第一将门,本日一见公然场面不凡。
现在杨家家主名为杨文广,乃是杨延昭之子,职司枢密使,相称于掌管着大齐全部将门军界。
行得积善坊中街之地,便瞥见一片雄阔的大宅豁然入眼。
此处以外,杨怀玉更是折昭姐姐折秀的公公,杨怀玉的宗子杨士奎,恰是折秀的夫君。
用当代的官职来解释,那就是中组部干部一局局长,自是非常了得。
说着说着,车马已是走过了朱雀大道,来到了天津桥头。
扼保卫士蓦地一拍腰间佩刀,厉声道:“小子,如果在不分开,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崔文卿与荷叶站在车辕上望去,可见不远处的洛水浩大东流,一道红色石桥披着金红色的霞光横亘水面,好似长虹卧波。
扼保卫士高低打量了崔文卿一眼,眼中有着高门大户豪奴的倨傲之感:“杨枢密使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有拜帖没有?”
崔文卿好气又是笑,正欲开口,那扼保卫士已是脸膛一沉笑容尽敛,冷冷言道:“此乃公卿之家,朝廷高门,哪能容你尽情认亲!劝你快快滚去,不要在这里拆台。”
次子杨怀英则为官在外,为江南路杭州司马。
而考取科举,便是他所走的第一步。
杨延昭更是在大齐吞平天下的过程中,立下了数不清的汗马功绩,就连当初镇守北疆的折家,也是他单人匹马前去劝降,才使得折家归顺了大齐。
而在石桥那边,便是巍峨矗立的红色城墙,可见城墙内的宫殿层层叠叠望不到绝顶,恰如建在九天之上的宫阙普通。
车夫闻清了杨家地点的大抵方向,便赶着马车寻路而去。
扼保卫士恰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普通,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堆起笑容忙不迭的道歉道:“没想到中间就是崔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多多恕罪,我这就入内禀告。”言罢赶紧回身一溜烟的去了。
杨守折功这个成语,说的便是杨家长于戍守,而折家擅长打击。
崔文卿翻开车帘走出,瞄得一眼不由悄悄赞叹。
杨家出身于北地麟州城,与出身于府州的折家相隔不远,同为大唐戎边的将门家属。
目睹到得杨府,车夫长叹一声停下了马车,对着车厢内轻声言道:“姑爷,杨府已到。”
积善坊离皇城以后一桥之隔,内里多住朝廷重臣,世家大族,贵胄宗亲,而闻名遐迩的杨家也住在此坊以内。
闻言,扼保卫士环顾摆布军卒,嘲弄大笑道:“看,又是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的穷亲戚,这个月已是第七回了。”
待到大齐安定天下论功行赏,杨延昭被列为了十八名臣之列,册封英国公,世袭罔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