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想想也对,不由点头言是。
崔文卿哑然发笑,大手一挥言道:“这里不消你服侍,出来吧。”
听罢崔文卿如此猜想,苏轼好气又是好笑,言道:“文卿有所不知,陈学士乃当朝集英殿大学士,有职司国子监国子丞,你觉得她这么余暇收你为徒闹着玩么?至于司马唐,虽则乃陈学士爱徒,但他何德何能,岂能摆布陈学士的决定?陈学士更非护短之人,你放心便是。”
崔文卿正在奇特当儿,忽地瞥见车厢帐帘微微一动,探出一只洁白如玉的素手,苏三美好的嗓音已是从内里飘了出来:“荷叶,快到内里来。”
大抵卯时,一辆双马驾拉的马车从街口驶来,车辕上除了驾车驭手以外,苏轼也坐在其上。
崔文卿发笑点头,这才坐在了苏轼的中间,问道:“苏兄啊,直到现在了,你还不奉告我前去那边?”
“是啊。”苏轼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笑道,“文卿,明日鄙人带你前去一个处所,熟谙一名高朋,不知你可有兴趣?”
苏轼开朗大笑道:“我还觉得你本事得住猎奇,一向不问哩,实不相瞒,我们此行是前去城东二十里以外的白马寺。”
苏轼点头笑道:“对了,此行前去另有一段间隔,只怕会夜宿那边,还请文卿兄作好安排。”
“白马寺?”崔文卿实在一愣,讶然问道,“你那朋友莫非是和尚,竟在寺庙当中?”
苏轼轻叹言道:“洛阳城外良田虽是无数,然这些地盘都被城内的朱门大族所兼并购入,而内里的农夫全都是朱门大族们所请雇农,幸幸苦苦一年,倒是得不到多少粮食。”
闻言,苏轼却忍不住发笑了,言道:“文卿兄莫非觉得,这些都是农夫们所莳植的稻谷?”
毕竟以他去岁新科榜眼的经历,很多经历都是难能宝贵的。
“去了你就晓得了。”苏轼对着他颇显奥秘的眨了眨眼睛,叮咛车夫策划马车,从定鼎门出城,顺着官道向着城东而去。
少顷马车到达门边稳稳停下,崔文卿与荷叶上得马车,苏轼已是对着崔文卿摇手道:“来,文卿兄,坐内里。”
时至七八月相接的初秋时节,洛阳城外宽广的田野上稻浪翻滚,道边村畴连缀炊烟袅袅,鸡鸣狗吠之声不断于耳,明显是热气蒸腾的富庶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