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马车分开八贤王府,崔文卿心内一向有些忐忑。
“是啊!”折秀笑叹一声,随即慎重其事的对着陈宁陌一拜,言道,“宁陌,我爹爹死的早,现在唯存我和阿昭这两个女儿,我有杨家这颗大树依托,倒也能够安稳此生,然阿昭以女儿身单独一人支撑起偌大的家业,领军作战更是不时候刻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故此,我一向非常担忧她,只是……”
折秀悄悄一笑,言道:“刚才我去找陈学士闲谈了几句,仿佛她对你的评价还是挺高的啊。”
“好!很好!”杨怀仁点着头嘲笑不竭,望向崔文卿的目光中充满了厉色。
崔文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本性,然人若犯他,他必然不会部下包涵,故而听到杨正武的挖苦之言,嘲笑言道:“本来这位便是杨氏长孙,如何?听你的口气莫非还看不起墨客?我朝太祖天子曾在宗庙立下祖规,历代天子须得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即便是当今官家,也对学问士子尊敬有加,莫非你感觉本身很了不起,能够辱官家之所喜,蔑官家之所爱,如此一来,何能配作朝廷的忠臣良将?”
“对,恰是文卿妹夫。”折秀点了点头,明显试图改良着愈来愈剑拔弩张的氛围,笑着柔声道:“文卿,这位是大母舅的宗子杨正武,也是杨家年青一代的长孙,目前在金吾卫中担负郎将一职。”
见是杨怀仁,崔文卿脚步微微一滞,想要避开这个与本身非常不对路的长辈,却见杨怀仁目光视野已是朝着他望了过来,满含冷然之意。
他假装看风景的目光四顾,偷偷乜了一眼坐在劈面的折秀,暗忖道:糟糕,那美人儿学士该不会是把那天所产生的统统都奉告秀姐了吧……
既然相遇,天然不能熟视无睹,折秀暗中拽了崔文卿一把,表示他跟上,走到杨怀仁与那年青男人身前盈盈一礼道:“奴见过大母舅,见过大堂兄。”
“文卿……”
崔文卿也是一个不肯服软的主,要他主意向杨怀仁低头,那是不成能的,故而懒洋洋的言道:“杨大人说了,现在他可还没认我这个侄半子,如我这般升斗小民又不敢直呼杨大人的名讳,故而也只能以此相称,信赖杨大人也不会指责才是。”
心念及此,崔文卿一阵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