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一样装束的折继长,冷嘲笑问道:“不知继长公子可有筹办安妥?”
“噢呀!新姑爷那细胳膊细腿的,岂能比得过继长公子?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她大抵十七八岁,一领猩红大氅罩着金饰贴身的银凤软甲,未戴头盔,头上扎了个充满男儿气势的豪杰髻,长眉入鬓,凤目似星,瑶鼻高挺,珠唇红艳,娇靥出水芙蓉般绝色素净,神情月映寒江般清冽冷然,赫赫威仪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那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一脸倨傲的言道:“本将乃振武军长史折惟本,中间记牢了!”
一句果断有力的女子嗓音忽地响起,恰如秋风扫过,本来热烈一片的场面顿时堕入冰点,也让群情纷繁不止的世人全都静若寒蝉,不敢再看发声处一眼。
“自是好了。”折继长用心绷了绷胸前健壮的肌肉,在激起婢女们一片花痴般的喝彩声以后,这才一脸挑衅的问道,“我们谁先来?”
“非也。”崔文卿摇了摇手,平静自如的答复道,“并非鄙人否定武勇,而是更加推许智谋,贫乏智谋为支撑的武勇,只是匹夫之勇罢了。”
见到二人,折继长折继宣如同老鼠遇猫般戾气尽失,赶紧快步而至恭敬施礼,对着戎装女将抱拳一拱,齐声唤道:“多数督。”
折继长暗自忍怒,吭哧言道:“多数督,并非末将懵懂不知轻重,是崔秀才出言欺侮折家,末将气不过之下,才与他打赌的。”
崔文卿双目微微一眯,淡淡问道:“不知这位是?”
……
闻言,站在折昭中间的那中年男人脸膛蓦地一沉,痛斥道:“大胆崔文卿,竟敢说我们折家是匹夫之勇?”
“是啊,传闻赌输的人另有奖惩,他们两人都是非常当真哩。”
在这些下人们眼中,折继长那但是在疆场上所向披靡的武将,技艺高强,体力过人,传闻前不久对阵西夏,一小我还足足砍杀了十来名西夏兵士。
崔文卿惊诧转头,便瞥见小径绝顶走来一名身姿高挑婀娜的戎装女将。
一声“夫君”唤得是冰冷如刀,毫无情义,也让崔文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才认识到面前这个女将军真的就是他新婚老婆折昭。
池畔周边站满看热烈的女婢仆人,大伙儿镇静的谛视着崔文卿、折继长两人,指指导点,群情纷繁,全都是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绝色女将身边还陪着一个四十些许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阔面长须,壮硕而又矗立的身躯倍显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