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乍见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天然令他血脉收缩,心醉神迷。
“等等!”崔文卿哭笑不得的叫住了她,言道,“你当杨府是青楼楚馆,哥是任人拿捏的窑姐儿么?竟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再说,我也并没有悔怨救你啊!”
纳兰冰本来另有些愤恚崔文卿如此不得当的比方,听到此话不由一愣,问道:“我给你惹了这么大的费事,你还不悔怨?”
时才之话,纳兰冰本也是打趣之言,嫣然一笑落座于案,沉默半响以后,问道:“崔公子,你真想密查我为何要潜入皇宫?”
崔文卿眼睛都已经瞪直了,心内更是涌出了一股激烈的躁动,真想就这么出来把玩那人间妙物,与那斑斓女子共赴巫山云海。
一听此话,崔文卿顿感哭笑不得,言道:“你这小妞如何常日里傻乎乎的,一提到钱倒是夺目非常,不可,说好的抵债可不能耍赖。”
“毒逼出来了?”
纳兰冰点头道:“拔出来了。”
“衣服换好了?”
崔文卿感喟道:“悔怨是悔怨,然这统统都是我欠你的,我崔文卿虽则不肖,却晓得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中秋节那晚你在明教妖人手中救了我的性命,那今晚我也从六扇门凶人手中救你一次,今后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一干二净。”
只不过心内的冲动实在太难压抑,很快,崔文卿就感受鼻头一片温热,用手一摸湿漉漉一片,血迹清楚入眼,好的不灵坏的灵,公然如他刚才所言,流鼻血了……
便在崔文卿悄悄赞叹之余,屏风上的玄色身影忽地解开了束腰,身上所穿的衣衫亦是滑落于地,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了崔文卿面前。
听到此话,纳兰冰芳心顿暖。
纳兰冰恍然一笑,走上前来一看他所写在纸上的东西,悄悄念诵道:“观安闲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统统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便是空,空便是色……”读到这里,又是一笑,非常诧异的言道:“噫?竟然写的《观音心经》?崔公子恰是好佛性啊!”说完以后,目光满含佩服。
崔文卿一阵哭笑不得,赶紧收去了所写宣纸,望着面前亭亭玉立的才子,问道:“箭拔出来了?”
要死了要死了!这还让不让人活!
崔文卿一样落座,开口道:“说了这么多,莫非我跟你闹着玩么?若不晓得你进入皇宫的本相,那我彻夜岂不当真包庇了企图不轨的刺客?”
不过,她向来将心机藏得极深,有甚么豪情也不会等闲的表达出来,此际吸了吸鼻头,闷声言道:“既然拯救之恩两不相欠,一干二净,那好,彻夜救我性命所承诺的一百两,我就不给你了,我们还是十万两的债务。”
因为在那堆衣物中,她看到了崔文卿的几条销魂小裤。
“逼出来了。”
简朴的将伤口措置安妥,纳兰冰这才换上了崔文卿的袍衫,顿觉浑身高低说不出的轻松。
崔文卿天然听到了木柜响声,他抬开端,正欲出言扣问,蓦地间倒是愣怔住了。
只可惜这间袍衫过分广大,穿起来倒也有些不风俗,看来彻夜也只能姑息了。
两世为人,崔文卿宿世也并非没有尝过巫山云雨滋味,这一世,虽则有折昭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娘子,但因为各种启事并没有圆房,故而他还算初哥一个。
然他好歹另有几分明智,先不说纳兰冰是信赖他才留在他的房中,单说此女单枪匹马夜闯皇宫的凶悍之气,他也是不敢捋起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