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正北高位的,乃是一个身穿土豪金色彩袍衫的老者,恰是曾在中秋雅集上与崔文卿有过一面之缘的丝绸商会会长蔡东来。
崔文卿含笑而起走至,在蔡东来殷情的邀约下落座在旁,拱手笑道:“文卿乃冷静知名之辈,如何是神交已久?蔡公当真是夸大其词了!”
便在踌躇当儿,带路的掌柜仿佛看破了崔文卿的顾及,对着他悄悄摇手表示,已是举步朝着正厅而去。
既然仆人都毫不在乎,崔文卿也不便多说些甚么,带着荷叶与常文一道,紧随而行。
蔡东来捋须哈哈笑道:“崔公子何必谦善,中秋雅集之时老朽身在当场,天然见地了崔公子带领一库诗社夺魁之事,只可惜老朽厥后因事离船,却没有机遇与崔公子你扳话一二,并明白你智擒明教妖人的英姿,实乃称为憾事,本日得见少年豪杰,足可老怀大慰。”
刚走入小楼大门,崔文卿便闻声内里传来悄悄的话语之声。
他长年处置服饰买卖,天然晓得苏锦、蜀锦之贵,然在这里,在这些丝绸商会的掌柜们口中,这些宝贵的布匹恰如市场上的明白菜普通到处可闻,仿佛不甚值钱普通。
现在他崔文卿带着阿玛尼服饰店来到洛阳城内筹办横插一脚,也分这个蛋糕吃,如此一来,天然意味着会让丝绸商会很多人好处受损,天然激起了很多冲突。
本来遵循他的猜想,崔文卿不过乃十七八岁的少年,有甚么话理应很好套出来才是,特别是阿玛尼服饰店背后究竟是不是由振武军多数督府为之支撑,恰是他最想得知的题目。
想到这里,崔文卿干脆直截了当的言道:“蔡会长,我们阿玛尼服饰店在府州也算是驰名的名店,此次前来洛阳,我亦是筹办在洛阳城开一家分店,本日前来丝绸商会找蔡会长,恰是想要筹议此事。”
目前洛阳城绸缎庄的买卖趋于饱和状况,就比如一个蛋糕,谁吃多少均有定量。
崔文卿洒然笑道:“洛阳城乃是大齐京师,亦是天下的中间肠点,并且它另有一个很大的特性,蔡公可晓得是甚么?”
如甚么蜀地锦绸又涨价多少,这个月购得的苏锦数量又是多少等等,赚的多少银子等等。
现在蔡东来正在聆听台下之人禀告事件,因他是正对崔文卿而坐,天然将他们入内看得清清楚楚。
蔡东来浅笑发问:“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