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以后,他当即行动了起来,将宁贞身材放平,一手置她的前额向后加压,使头后仰,另一手托住颈部向上抬颈。
待每次用手掌下压十来下,他便将嘴凑到她的唇边用力吹气帮忙她的呼吸,足足繁忙了盏茶时候,及至满身冒汗,他这才华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累得不想起来了。
鞋子已不知在何时掉了,浑身湿漉漉的崔文卿赤脚在雪地里驰驱,整小我冷的是直颤栗,更别提还背着昏倒不醒的宁贞,这类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心念及此,崔文卿倒是有些哀痛。
说罢,他撸起袖子,筹办对宁贞施以心肺复苏术。
崔文卿浑身高低早就被河水浸泡湿透,已经冷得瑟瑟颤栗,当下没有半分踌躇,当即脱掉衣裳赤果果的凑到篝火边取暖,待略微和缓了一点,又找来木料作了一个简易衣架,将衣物晾在火堆上面烤了起来。
并且这深山密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成能找到大夫郎中,这小妞儿多数是难逃一死。
这一套心肺复苏术是崔文卿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某年插手地动救灾时习得。
崔文卿水性极好,双臂大展蓦地一划,身子飞速而至,已是抱住了宁贞的腰身,用力一顶将她顶出了水面。
只可惜对方乃是女儿,说不定还是云英未嫁的女子,若本身当真为她脱掉衣服,只怕她一世的名节就会化为乌有,并且以她凶悍的本性,说不定还要寻死寻活这些,故此,崔文卿想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要越俎代庖为妥。
虽则宁贞这时候另有呼吸,也有着极其微小的心跳,但崔文卿想来想去他也只晓得心肺复苏术,故此也只能极力一试。
若她是男人,崔文卿铁定没有半点踌躇,便将她衣服脱了炙烤洁净。
万般无计之下,崔文卿不容多想,只得驼着她逆流而下持续逃命。
没有涓滴踌躇,崔文卿当即沉入水中如同游鱼般前标上前,紧随已经被水流带走的宁贞追去。
崔文卿见状大骇,一语方罢来不及闭上嘴巴,已被澎湃奔来的河水灌入此中,呛得他连连咳嗽不止,脸膛也是涨得通红。
待安设好宁贞,崔文卿托着怠倦的身子抱来一捆木料放至地上架好。
“我勒个擦,这小妞该不会是要挂了吧?”
宁贞美目紧闭,已是堕入了昏倒不醒的地步,如云般的秀发也是随之散开,恰如海草般在水中悄悄舞动着。
见状,崔文卿这才松了一口气,望着仍旧昏倒不醒的宁贞讽刺道:“你这妞儿倒是好运,竟然在睡梦当中不知不觉就把崔大爷的初吻给夺走,算起来我救你一命还真是亏损了。”
崔文卿本来是心无旁骛的作着心肺复苏之术,不料手掌刚贴着宁贞胸前所隆起的柔嫩,顿觉心猿意马,脸膛也不知不觉红了。
崔文卿晓得河南一带多平原,小河如果出了群山来到平原,对于逃命的两人来讲只怕不易埋没行迹,干脆挑得一处密林登陆,背着宁贞一头扎入了密林深出。
溶洞不大,乃是典范的喀斯特地形溶洞,径深宽广却又不失枯燥,倒是一个很好的埋没之地。
稍事歇息半晌,再看宁贞,呼吸终究转为了安稳,心跳也是逐步有力起来,也不晓得当真是崔文卿的心肺复苏之术起了奇效,还是宁贞习武之人本就根柢极好,天然会很快规复过来。
并且更令崔文卿欣喜过望的是,洞内另有锅碗瓢盆等餐具,洞口乃至还堆放着一摞清算得甚是规整的木料,不消问也是山中猎户捕猎临时居住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