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谢君豪愣了愣,发笑道,“恰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竟是寻上门了。”
顾大娘点头道:“对,浑身甲胄,腰悬利刃,乃是我朝军卒打扮,决然不会有错,不过除了军卒以外,另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人。”
谢君豪认同点头道:“是啊,不但如此,就连我和齐王拉拢折昭的打算,也因此人作梗而半路短命,崔文卿的确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听到此话,谢君豪面色有些凝重,言道:“牢记一点,不能将之打死了,否者被崔文卿缠上,倒是有些费事。”
高仕雨有些懊丧的言道:“只可惜高能那厮还是没有开口招认,或许是被我打傻了,这两日竟是疯疯颠癫,语无伦次,任凭问甚么,都没法作答。”
“来者何人?”见到来人,门下扼守的军卒矜持的拉长了调子,好像宰相门前七品官的模样。
若没有必然目标,高仕雨决然不敢前来招惹高能,莫非是救援君若柳的那件事情式微了,谢君豪想以高能为冲破口,调查本相?
管家领命,这才辞职。
顾大娘答复道:“这我就不晓得了,应当是高能欠了某个达官贵族的钱吧,人家寻债登门了。”
顾大娘点点头,脸上挂着心不足悸的神采:“就在前日午后,我还在院中浆洗衣物,不料一群军士撞门而入,张口便扣问高能的下落,见他们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架式,我当时就吓坏了。”
“军士?你是说官军?”崔文卿皱起了眉头。
能够说,这件事必然会为他和折昭带来非常大的费事。
心念及此,崔文卿感遭到浑身高低阵阵发凉,呼吸也忍不住变得有些短促起来。
待到坐定以后,崔文卿当即出言道:“大娘现在你能够将高能的环境原本来本奉告我了。”
他一身红色燕居服,手中羊毫笔走龙蛇,泼墨如画,一行行标致的大字挥洒而出,字体看上去竟是说不出的霸气。
谢君豪宕下羊毫,拿起案上的手帕擦了擦手,笑道:“这首词的确奋发民气,让人读之便止不住心起热血沸腾之感,写着写着也越来越有神韵了,只不过可惜……”说到这里,笑容微收,唇角蓄着一丝嘲笑。
听罢崔文卿此话,几位扼守军卒相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
话音刚落,便见府中管家仓促进入书房,拱手禀告:“老爷,府外军士禀告,说是有一个叫做崔文卿的人前来拜见。”
想到这里,崔文卿稍稍放松,脚下步子倒是更快了,不过半个时候,便走到了谢府门外。
扼守军士见这小小的骑都尉说得这么淡定,一时之间倒也信上了几分,还觉得他真的与谢君豪又旧,绷着脸叮咛道:“那好吧,你且在此稍等,容我出来禀告。”说罢,掉头而去。
白真真也想到了这一点,俏脸神情变得说不出的惶恐,开口道:“崔大哥,高能被抓,现在环境不明,我们该如何办才好?”
中间,高仕雨望着宣纸上的大字,由衷赞叹道:“好一个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姐夫所写的这首《满江红》越来越霸气实足了。”
崔文卿站定,正容抱拳亢声言道:“鄙人乃国子监门生会主席、官家册封骑都尉崔文卿,特地前来拜见谢相公。”
此中一人更是乐不成支的笑道:“一个戋戋七品骑都尉也敢登当朝宰相之门?谢相公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高仕雨一脸鄙夷的言道:“这个崔文卿不过戋戋一介墨客,因其为折昭夫君,方才气登上风雅之堂,没想到却把本身当作一小我物了,当朝宰相说见就能见的吗?令人将之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