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齐王陈轩见之不对,赶紧出班言道:“皇兄,戋戋小事,何劳皇兄你亲身鞠问,不如就遵还是例,交给开封府审理便可,信赖以包大人之明锐,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然崔文卿等人本日倒是非常的风景,不由上座正堂喝茶等候,更有鼓院掌事亲身作陪。
两人本就师徒多年,常常一个眼神都能获得可贵的默契。
别说是茶了,有水喝都算不错。
闻言,陈宏双目一亮,抬手笑言:“安石相私有言但说无妨。”
王安石悄悄一笑,这才捋须慢吞吞的言道:“本来登闻鼓之事不再微臣统领范围,而登闻鼓之请,也是中转圣听而不消颠末政事堂,不过本日前来的太门生,除了有振武军多数督折昭之夫、国子监门生会主席崔文卿以外,更有司马相公之爱女,门生会副主席司马薇,以及关中经略使种相公之爱子,门生会副主席种谊,如果以他们的身份诬告谢相公,说句不好听的话,此事只怕是闹大了,故此老臣感觉,官产业慎重待之为妥。”
兵部尚书苏洵乃王安石老友,向来也是陈宏果断的支撑者,见状毫不踌躇的拱手言道:“殿下,朝廷当中向来讲究端方,无端方不成周遭,臣请殿下当殿鞠问此案,以便还谢相公以及太门生们一个公道,到时候清者至清,浊者自浊,本相便可一目了然。”
“我说崔公子,”鼓院掌事苦着脸言道,“你乃折多数督夫君,陈学士爱徒,有甚么委曲是这两位不能处理的?实在犯不着前来我们这座小小的登闻鼓院,状告谢相公啊,何况以谢相公的身份,你这么一闹也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波,以本官之见,崔公子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与谢相公暗里筹议处理便可。”
陈宏双目眼波一闪,冷哼言道:“这些太门生也太没有端方了,现在竟然连当朝宰相也敢诬告,使得君豪你受此欺侮,朕本日必然好好惩办一番,还你一个公道。”说完以后,亢声命令:“来人,速去登闻鼓院,将告状的太门生们带上大殿,朕要亲身问话!”
一听王安石此话,陈宏顿时暴露了震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