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传召前来的宰相却恰好遗漏了谢君豪一人。
他挣扎了数下,待身上伤话柄在疼得有些让他有些呲牙咧嘴以后,这才停下,望着崔文卿笑嘻嘻的言道:“崔大哥,你真是太有体例了,竟然略施小计,就让朝廷下决计对高仕雨脱手了。”
闻言,崔文卿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这才言道:“记着,这句话将来对任何人都是不能说了,君若柳和姚徒南既走,和我们也没有了半点干系。待过几日你身材好转,包大人会传唤你上堂问案,到时候你声泪俱下的控告高仕雨对你的欺辱殴打,便是能够了。”
一席话听得崔文卿暗生打动,仿佛第一次熟谙高能般打量了他半响,方才正容言道:“高能,你真的变了,变得也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崔文卿点头,随即想起一事,忍不住浅笑问道:“对了高能,曾经你在我的印象中,但是出了名的怯懦怕事,脆弱可欺,为何此次面对高仕雨的用刑殴打,却能挺过来,连一个字也没有流露,实在令我委实不解。”
另一边,谢君豪罕见的在府中大发雷霆,连摔几件常日里最是喜好的古玩,也没有消弭心头的肝火。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是何人放出了一条动静:说是朝廷迫于谢君豪的压力,将无罪放出高仕雨,而备受凌辱的高能,不但仅没有获得行凶者的道歉,更连汤药费都得不到,并且高仕雨还在狱中大放厥词,说出去以后还不会放太高能,会持续对着他毒打唾骂。
谢君豪本就是枭雄之辈,挥挥手命令下人打扫一片狼籍的正堂,本身则走入了后花圃内,踽踽独行在水池边沿,思忖着挽救高仕雨的体例。
高能用力的点点头,双目中闪动出了丝丝虎泪,明显又是打动又是冲动了。
得知此事,谢君豪又是气愤,又是愁闷,回到府中便大发雷霆。
想到这里,心头的肝火实在难以停歇。
动静传出,恰如一颗火星子投入了万斤火药当中,洛阳城内的百姓全都群情激奋了。
当朝宰相谢君豪宕衙回府途中,竟还遭到了无知刁民的臭鸡蛋烂蔬菜的攻击,弄得整辆马车尽是污垢,谢相公非常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