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离隩州足足另有五百里路程,马队又是行了七八天,方才赶在仲春开春进入了隩州境内。
他们所穿衣物全都是清一色的青布长袍,下着玄色垮裤,脚踏短筒皂鞋,不消问也是由官府同一购买发放的衣物。
老翁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冻得通红,嘴中不断哈着冷气,听到崔文卿之言,当即点头笑道:“公子有甚么话但问无妨?”
崔文卿手搭凉棚遥遥张望,官道两旁,有着一片片新建的农家村庄,阵阵炊烟直上蓝天,在湛蓝天空的映承之下美得让民气醉。
崔文卿淡淡笑了:“若不困难,岂能表现我们此行之任务艰巨?苏兄,仰仗我们两人的聪明才干,莫非还处理不了一州之动乱不成?男儿活着,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纵南海折翅,又有何妨!”
可见现在,县衙表里早就围满了很多的老百姓。
崔文卿看着中间站着一个慈眉善目标老翁,因而乎上前拱手笑问道:“白叟家,鄙人名为崔文卿,本日初来保德县,不知可否扣问你几件事情?”
可见官道两旁冰雪溶解,草木泛绿,流水淙淙,就连拂过脸庞的轻风,都有了几分暖和之色。
对此,崔文卿眉头深皱,叮咛一名亲卫前去街边探听,才得知有乱民包抄县衙,扼守城门的卫兵奉县令之令,前去扼守县衙抵当乱民去了。
对于折昭的敬业,崔文卿暗感佩服,然他并不急着前去面见折昭,毕竟此行的目标乃是为体味决隩州乱象而来,巨人说得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故而他起首要做的事情,便是调查体味隩州内哄环境,以便再行决计。
得知如此环境,苏轼大感惊奇,言道:“文卿兄,传闻保德县还是隩州大县,没想到治安环境竟然恶化到如许的境地,堂堂县衙竟然也被乱民门包抄了?莫非振武军多数督府就不管么?”
个个面色凝重,长刀出鞘,一片严峻之色。
在进入隩州境内之前,崔文卿已经收到了振武军多数督府传来的文书,说是折昭刚到达了府州以后,又率队前去了隩州州府地点的河曲县。
不过让人诧异的是,城门口竟然没有扼守的卫兵,也没有任何人前来察看照身,就这么让他们一行轻而易举的堂而皇之进城,松弛得实在是令人大觉匪夷所思。
保德县地处黄河东岸,离西面的府谷县,相隔不过百来里,两县更是隔着黄河遥遥相对。
崔文卿一行进入保德县城门的时候,正值正中午分,崔文卿叮咛领军小校带领骑队就近驻扎,本身与苏轼等人则带上几个亲卫,进入了城池当中,
吕梁山余脉从这片高原上纵横而过,被从云中奔涌而下的黄河拦腰斩成了两截,使得保德县依山畔水,地理位置自是极好。
想到这里,宁贞不由更是猎奇了。
崔文卿听他一口吴侬软语,便晓得他必然来自于江南一带,因而乎笑着发问道:“敢问老丈,不知这大冷的天,你们聚在县衙门口干甚么?”
畴前的隩州战乱颇多,导致火食非常希少,像模像样的城池也没有几座,然去岁朝廷共迁十七万江南路哀鸿前来隩州安设,使得此地终究有了几分人间气味。
不过一从六品检校安抚使罢了,有何意气风发之处?看来还是她这段时候当衙役当太久了,有些懵懂了罢了。
就这么呆愣半晌,宁贞又回过神来,不由哑然发笑。
然县衙四周的百姓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层层叠叠足足有几圈,底子就没法挤出来。
宁贞看着意气风华,自傲满满的两人,不知为何,心内俄然涌出了一阵难以言说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