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大感无法,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赔钱都不要,真不晓得想要多么补偿。”
“还是我的荷叶好啊!”崔文卿大是打动,在小荷叶的搀扶下,盘跚着回房歇息去了。
只闻一声女子嗓音,有人从凉亭拱顶翻身而下,幞头垂脚飞动,红衣飘飘如火,恰是已经失落多日的宁贞。
“好,好,本女人为你诊治……”说到最后二字时,宁贞嗓音蓦地高拔,脸上和顺体贴之色顿扫变作了一丝冷厉,一样抬起脚蓦地用力踢在了崔文卿受伤之处,冷哼一声回身轻跃腾空而去。
见她返来,崔文卿好气又是好笑,瞪圆眼睛不满嚷嚷道:“我说宁蜜斯,你属鬼的不成?来无影去无踪么?多久躲在上面偷听我们说话的,还不速速招来!”
“我擦!你这小妞太暴力了吧!”崔文卿悴然不防,顿时疼得抱腿咝咝抽着冷气不止,再看苏凝,却已经提着长裙气咻咻走了。
这日伤情好转,崔文卿在府内闲得发慌,正欲带着荷叶出门玩耍一番,恰逢成事非令人来邀,说是去他府中相聚赴宴。
说是府邸,明显过分夸大了一点,不大不小三进宽长,第一进是为前院,种着北地常见的榆树,正堂位于院子居中之位,两旁则是耳房。
宁贞点头道:“自是全都听到了,你们这些男人真是负心之徒,将人家身材都看光了,竟然还想用钱来处理题目,这不是欺侮人么?”
她面露笑意,语带体贴的问道:“刚才此女乃是踢的崔公子哪一条腿呢?是否还疼?小女子善于跌打伤医治,要不我给你看看?”
霎那间,正欲下车的崔文卿头皮有些发麻,身子也很较着的生硬了一下,脸上暴露了不安闲的神采。
苏凝虽不晓得他口中的精力丧失费为何,然却明白他想用钱来处理这件事情,大感屈辱羞怒的她,顿时就柳眉倒竖,脸寒如冰,痛斥一句:“你别觉得有钱了不起!本女人不需求!”说罢,愤恚难耐之下,蓦地抬起莲足用力踢在崔文卿的小腿上。
崔文卿轻叹一声道:“你觉得我情愿啊,这个苏凝乃是苏轼的爱妾,常言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天然不能再与她有所牵涉,而补偿她款项实乃独一的赔偿体例,对她对我都好。”
宁贞白了他一眼道:“本女人之以是在河曲不辞而别,只是因不想见到折昭罢了,实在待你分开河曲,我便一向跟着你了,可惜你没有发明。”
崔文卿恍然觉悟,发笑道:“这么说来,刚才我和苏凝所言你全都听到了。”
“苏姐姐?苏凝?”
崔文卿苦笑着摇了摇手,言道:“无妨,不谨慎触怒了两只母老虎罢了,对了,苏凝那臭丫头呢?”
他本想找宁贞算账,然宁贞武功高强,风格倔强,其武力系数堪比折昭那般刁悍,打又打不过,骂也不敢骂,崔文卿还能如何办?当然挑选谅解她了。
待到崔文卿一瘸一拐的从凉亭内走出之时,荷叶顿时就惊呆了,赶紧走来扶住他体贴问道:“姑爷,你这是如何了?”
崔文卿天然看出她有些不欢畅,然这也是他能够想到独一的赔偿之法了,壮着胆量谨慎翼翼的言道:“是啊,我赔女人你银子如何?就权作精力丧失费!”
府邸内里很热烈,除了亲身迎出府门相接的成事非外,中间还停着一辆马车,看似也刚到不久,苏轼和苏凝皆在车旁。
说罢,崔文卿俄然想到了甚么,对着宁贞感概言道:“宁女人,以是说还是你好啊,固然也是被我看光了身子,但却不像此女这般蛮不讲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