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娃馆正厅,早就已是张灯结彩,高朋满座,亮堂的灯烛将厅内照得如同白天。
当了梁上君子的折昭,涓滴没有半分惭愧之色,手拿折扇云淡风轻的从侧门进入了娇娃馆楼内,刚一走了出来,当即就被内里昌大的场景所吸引住了。
这时,乐声愈渐短促,如同黄河劈开崇山峻岭奔腾而下,及至到得颠峰蓦地一个高拔,紧接着乐声渐隐,如同月满秦关萧萧瑟瑟,冷冷僻清,余声绕梁耐久不竭。
折昭并未几话,端着茶盏悄悄品呷神情凝重,也不知再想些甚么,反倒是穆婉忍不住东张西望,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半晌以后,两人寻得娇娃馆一处埋没的围墙,轻红利落的翻越而过,落在了空中上。
折昭眉头蓦地一簇,顿时就有些愣怔了。
正在来宾们沉浸于这一阵曼妙乐声的时候,一个年青英挺的身影忽地走上了高台,肤色白净,斯斯文文,丰神俊朗,面庞在灯火的晖映下说不出的清楚。
折昭翻开澜袍下摆安闲落座,穆婉则扮作侍卫模样站在了她的身后,两女明显不是第一次进入青楼,神采涓滴没有羞怯局促,反倒说不出的安闲淡定。
见到这么漂亮风骚的美少年志在青楼,女人们更是备受打击,悲伤欲绝,全都掩面而去。
崔文卿信赖这个在后代大红特火的名字,在大齐也必然会伴跟着维密秀以及维密宝贝再次脍炙人丁。
白衣公子无法的瞪了黄衫郎君一眼,苦笑道:“你另有表情讽刺我,不是让你找一份请柬么?现在请柬安在?”
说话的两人,恰是易钗而弁前来娇娃馆旁观演出的折昭和穆婉。
对于这统统,跟在白衣公子身后的那位黄衫郎君倒是心知肚明,她悄悄笑道:“多数督穿上男装风采不减往昔,可比得昔日在洛阳城的时候,足以让那些贵胄仕女们怦然心动。”
“翻墙?”穆婉一愣,顿感啼笑皆非,点头同意了。
未及傍晚,一辆辆垂着车帘的马车、牛车已是磷磷隆隆的来到了娇娃馆门口,各地受邀大商在仆人伴计们的殷情搀扶下走下高车,相互谈笑着施施然进入了楼内。
没想到崔文卿却毫无顾忌的走上了高台,实在令折昭大感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