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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卿话音刚落,突闻广场上响起了一阵欢畅轻巧的踏歌声,再看场中,却见乃是一群彩衣女子簇拥着一个绝色女子出场来了。
待到看到女子的那一霎那,不但仅是崔文卿和苏轼两人,广场上统统的才子才女全都为之愣怔住了,明显惊于此女的面貌。
苏轼正容言道:“文卿兄,你可千万不要藐视苏凝,若论文才,只怕她不在我之下,待会诗词比试,你必然得把稳才是。”
“这和怕不怕没干系。”崔文卿有苦不能言,脸上苦笑更甚。
待夜幕来临之时,崔文卿等人终究走进了停止诗词雅集的营地。
吴柔萱轻笑道:“按照刚才姜刺史所言,别的今晚的诗词雅集另有尊高朋客到来,倘若才子所作文学佳作能够入尊高朋客法眼,停止点评,说不定名声就会水涨船高,倘若其人被尊高朋客相中,那可谓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前程不成限量!”
“此等美景,实在壮哉!”苏轼明显也是第一次来到黄河河边吟诗作对,忍不住一声赞叹,脸上暴露了赏识之色。
这一片营职位于黄河之畔,不远处就是滚滚滚滚的黄河水。
听到这般天籁之声,世人这才纷繁回神,响起了一片乱糟糟的问好声:“吾等见过吴都知。”
苏轼想了想,说道:“天然不肯意。”
洁白银辉之下,可见那绝色女子决然不超越二十岁,一袭白衣,身材窈窕。
苏轼和崔文卿的位置在广场偏北之处,也不晓得是偶合还是用心,他们两人的劈面恰是三人行诗社。
“那不就对了么,以是啊,我们今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必须第一。”
此际天空中圆月高悬,星光闪动,营地内华灯初上,人声喧哗,月光、星光、灯光倒影在黄河中更是点点闲逛,全部六合一片昏黄美色。
苏轼哈哈笑道:“以是刚才文卿兄才作出了:黄河九天上,人鬼瞰重关。长风怒卷高浪,飞洒日光寒的词句?”
崔文卿笑着反问:“莫非苏兄舍得将入幕之宾这么可贵的机遇让给别人?让别人一亲芳泽?”
苏轼岂晓得崔文卿心内之苦?乜了劈面的苏凝一眼,悠然笑道:“如何地,以文卿兄的才调,莫非还惊骇苏凝那小丫头不成?”
崔文卿点头笑道:“中原江山,当以五岳以及黄河长江最为雄浑,黄河九曲十八弯,哺养了华族数千年血脉,现在更是成为大齐抵挡辽人铁骑入侵的第一道防地,实乃当之无愧的河川长城。”
苏轼哈哈笑道:“彻夜只要能够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吴都知,鄙人就已经心对劲足,何必真要拿到第一当吴都知的入幕之宾?”
然得知苏凝的“实在身份”后,再看那张俏脸时,崔文卿直接有些胃疼,转头对着苏轼苦笑言道:“苏兄,打个筹议,你我换个位置如何?”
此时,便有吏员将插手诗词雅集的十二个诗社安设坐在了帐篷之间的广场上。
崔文卿轻笑道:“这吴柔萱身份如此高贵,面貌如此绝色,只怕每天围在她身边的狂蜂浪蝶多不堪数,见过的漂亮公子也多不堪数,岂会记得只要一面之缘者的面貌?我想啊,她早就把我忘了才是。”
“河东一带能有谁比刺史大人还要高贵?莫非是振武军多数督折昭?”
如此一来倒也公允,众才子天然没有涓滴的贰言。
在众目睽睽谛视下,绝色女子没有半点慌乱失措,她安然自如的款款而行,来到了广场中心,对着围成弧形的才子坐席彬彬一礼,亲和美好的嗓音已是飘零开来:“奴太原都知吴柔萱,见过诸位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