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胆翻开裤管,暴露假腿。
“走,进家说。”
我猜疑道:“有啥事说啊,别跟个娘们似的。”
我扬起笑容,喊道:“力哥,有丧事啊。”
但牛洁家道不好,他父亲是个小偷,五年前被打断了腿,现在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她母亲跟其他村的一个男人跑了,留下牛洁和一个上小学的弟弟。
还没进门就看到牛洁在院子里扫地,她爸正在洗脸。
我又看向牛洁,笑道:“力哥,你咋生那么大的气啊,再说你也没问牛洁有没有阿谁意义呢。”
李大胆点头道:“实在我一向在你们身后跟着呢,没想到张军会那么残暴。”
张军号令张家的几个青年把我围住,不让我上前禁止。
李大胆老脸一红:“跟牛洁。”
张军边往坑里填土边说:“就是这个女人害得我儿子,我要让他陪葬。”
李大胆停学后就去了广东,两年都没返来过了。
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再过四天就过年了,大河村一派喜庆的气象。
我笑道:“你小子赚大钱了啊。”
李大胆说:“在广东收褴褛呢,赚啥钱啊。”
牛力俄然把还没抽一口的烟扔在地上:“他李大胆再有钱,我也不能把闺女嫁给他!你归去奉告他,让他死了这个心。”
“谁?!”
我没理睬牛力,转而问牛洁:“你咋想的?咱都是同窗,你对李大胆也体味啊。”
牛洁家离我家只要两百米远,是一个很早时候盖的院子了,一半砖一半泥土的那种老屋子。
听到这个名字,我脑海中闪现一张敬爱的娃娃脸。
牛力用毛巾擦着脸,猜疑道:“兵弟,这一大早就喊着有丧事,我能有啥丧事啊。”
我当即明白了:“刚才是你报的警吧?”
“你说。”
黑影向我走来。
警车下来四位民警,冲上去就把张军按倒在地上。
我说:“这事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让我跟谁提亲啊?”
牛力一怔,神采有些不悦:“给谁提亲啊?”
牛洁抛弃手里的扫把,战战兢兢的说:“我,我不,我不晓得。”说着,牛洁捏着衣服,低头跑进了堂屋。
我说:“好吧,明天我去找牛洁她爸说说这个事,我也不能包管一下子就能成。”
我忙不迭的挥手:“快来啊!!拯救!”
我拖着筋疲力尽的身子回家,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蹲在我家门口。
我如何也没想到张军会埋活人给他儿子配阴婚。
牛洁是我们同窗,天生就有一张娃娃脸,固然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但还是粉嫩敬爱,这也遗传了她妈妈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