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大的事,且不说他为人臣子,就是浅显的天界子民,也是一项义不容辞的事情,又怎能拿来与女帝还价还价?
“混账!方才为何不说尽!”女帝抬手又要将那小仙回飞出去,被重华给救了下来。
挣扎着坐起来,
这……到底如何了?
“重华――”
女帝吼声未落地,人已然瞬息到了殿外,重华忙追出去。
重华沉着脸,御风缓慢朝魔界飞去。
发楞的七叶被底下的倾圮声给惊醒,朝下一看,那屋子的横梁竟然塌下去,暴露了一方铺满墨宝的桌案。想也没想,七叶随便念了决,俯身冲了下去。
“陛下!”
重华并不引觉得意,女帝如果怒起,倒真是火爆,但他向来都不放在眼里。
终究还是女帝第一个开口,她转过身,眼中仍有些晶莹,但已然规复了以往的沉寂。
重华淡淡一笑,“本君是有罪孽,但也有将前朝余孽悉数烧死之功,陛下无端放走前朝余孽激起六界之愤,本君瞧着倒比嚷着要杀本君的声音要高些啊。”
那小仙官被女帝的这一声大喝唬得巨抖了好几下,头几近要抵到地上,才哆颤抖嗦结巴道:“回、回陛下,洛、洛天战神陨、陨落了……”
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案,抬手就将报信的小官挥出殿外,“快给孤带路,孤要亲身将魔君灭杀,以慰我天界战神之灵!”
这里是神君的房间,不远处层层帷幔以后就是神君安睡的床,屋里一片暗沉。那日第一次来,这里也是这般暗沉,是她脱手将这层层帷幔一片一片挽起,又将窗户推开,才亮堂的。
“陛下,这信官怕是还未将谍报说完。”牧公将已经几近昏迷畴昔的小仙官放到地上,朝女帝拱手道。
“何事!”
“对,陛下带统统精锐去了,魔君便带魔族的统统精锐前来鸠占鹊巢,不费飞灰之力。”
女帝高低看了重华一眼,半响才道:“找谁?”
“你!”
牧公本是一脸的难堪,见重华此番开口,赶紧朝重华投来感激和敬佩的眼神。
女帝又回到大殿上,桌案已经被她方才一掌拍碎,她只好怏怏地站到一旁,背对侧重华。看着一片狼籍的主位,女帝的情感也稍稍安稳下来。
重华将那小仙放走,女帝的身形公然蓦的呈现在大殿口,一脸的怒容。
“重华随孤来,牧公,不要听任何人出去!”
那小仙官见到女帝这般,神采愈发白了,体贴肠喊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四战神中了魔君的埋伏,魔君亲身脱手,洛天战神为了救其他战神,硬生生地挡下魔君的重击,当场就……”
七叶一个警省,立即停了吹奏朝屋子的上空飞去。这般抵抗她的笛音,必然要在四周持续施法。
这番异象,洛天定然就是真陨落了,还须别的甚么谍报?
“她?”女帝挑眉一愣,继而又莫名莞尔,道:“你多次违逆孤,多次疏忽天戒天条,此次更是犯下搏斗周遭千里山脉统统生灵的杀孽,孤不重罚你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你现在竟还想跟孤还价还价?你知不晓得六界世人都要孤杀你抵命?”
脑袋仿佛是一场宿醉以后,昏昏沉沉当中又模糊泛着阵痛。
浓烟翻滚,四周的高温仿佛要把她煮熟,头上还随时有大木头滚落。待七叶钻到桌案旁时,大多墨宝已经成灰,全部桌案也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七叶想挽救已经来不及,正要回身出去,却被墙上的一幅画给吸引住了。那一幅画明显是受极其强大的仙法,此时即便那堵墙已经颤颤巍巍,但它涓滴没有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