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凡具野心者,招贤纳士后,必然养精蓄锐,再而兵马集结,蠢蠢欲动,直待关乎存亡的大决斗。
另有躲在暗处观战的师无芳,内心实在好笑道,“这算哪门子对阵,两边还没比武就满口喷粪,各自都想瞒天过海,当真是一出好戏!”
“宇文狗贼,休要气势放肆,那里跑!”
纳兰父子进峪追敌后,那押尾的纳兰文淑才刚到南边谷口,却被吵嘴双煞带领死士从两旁忽地伏击,竟失手遭擒。
虽说他在穷途峪内与宇文策战役了不知多少回,但此时山脊山岗密林处,却不见常日里的虎啸猿啼,哪怕风声鹤唳,温馨得让人毛骨悚然,是以萌发了退意。
穷途峪内,白骨堆旁垓心,紧追不舍。
但是,那宇文策老奸大奸,晓得此时的地形倒霉,遂带着吵嘴双煞等‘狼藉’步队,边打边退,时而先退再进,时而再退再进,来回拉锯。
“那是!说到万事通,这里八哥您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八哥!莫非本日便要决斗了,饭菜整得如此丰厚,但是么?”
“纳兰鼠辈,敢不敢来与老夫决一死战!”
“还用你说!”
可就在纳兰武忌遵令先行而退时,那还在苦苦缠斗宇文策的纳兰燕霖,目睹就要一锤定音……岂料!
但是,眼下火线援兵被截断,火线敌尸澎湃来袭,纳兰燕霖心想只能舍大保小,保护靠近峪口的纳兰武忌逃生去,本身抵命死扛到底。
“本来如此!”
对此,早有战略的宇文策嘲笑道,“哈哈!你个伪君子,有何脸孔在我面前谈正邪!”
纳兰武忌一起冲了畴昔后,纳兰燕霖紧握着一柄四方南瓜定音锤跟着他前去迎战,另有那尾随而来的纳兰文淑。
“你小子别贫嘴,还是从速干活,可别让吵嘴鬼官给抓住了!”
固然纳兰文淑途中有所疑虑,但火线父兄浴血奋战,并且敌方垂垂势单力孤,也不见北边援兵上来,便一样罢休拼搏。
晚了?
纳兰燕霖本想禁止儿子的莽撞行事,可他平时就是凭着那一股冲劲,上场杀敌,有进无退。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纳兰父子脾气上头,最后竟不管不顾的堕入别人计中。
开骂!
是以穷途峪为分界,纳兰氏与宇文氏各自主营屯兵,多次比武,各有胜负……还是。
旧话稍提,莫嫌干脆。
那宇文策先声夺人道,“纳兰匹夫,你前番烧我火线粮草,胜之不武!”
此时那峪北营的中军帐外,伙夫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经心筹办着各式百般的酒菜好菜,超乎平常。
见对方提及旧事,纳兰燕霖一样嘲笑道,“你心术不正,真人早已悉知,故先传我压抑你的圣物。岂料你这暴虐小人,背师叛道,竟敢偷走‘九邪’秘笈,还呼唤‘九婴’凶兽,的确罪不容诛!”
“咱入彀了!”
“你胡言乱语甚么,真是倒打一耙!你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我,当日若不是你小子先盗走圣杯,我岂会落得个把守不严之责。恰是为此,我才被徒弟逐出门墙,本来你是这般的凶险暴虐。以是统统祸首祸首,你便是始作俑者!可爱可爱!”
不一时,纳兰燕霖领着一对后代,出来应战。
纳兰燕霖不知如何回事,还在苦等火线援兵,多少已有点心虚,暗自担忧。
向来两军对战,兵者诡道,三十六计,以正合,用奇胜,偷袭,骚扰,诱敌,连环,乃至苦肉自残。
纳兰燕霖则轻视道,“你这正道猖人,死不足辜,我有何惧!”
吵嘴双煞俄然像两只幽灵般呈现,摆布夹攻劲敌,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