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杨已然站了起来,他现在身材苗条的很,站在人高马大的参斗面前显得更是肥胖,但那气势却半点不差,昂着头朝他瞪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你喊我爷爷?那六合至尊喊我啥?这话说的...不挨揍才叫见鬼了...”
项杨朝他看了看,有些猎奇:“你是东西?”
就算抢...也得抢的光亮正大!
项杨却在偷笑,这家伙看来对本身的身份并不晓得,也不晓得自家便宜老爹正看着这里,标准叫该死啊...
本身抽本身?这算是给对方上马威?抑或是极高超的心机战术?
随便就能取出这么多美酒来,应当还藏了更多吧?
他提起怀中的大葫芦灌了一口,可有珠玉在前,这本来滋味还不错的美酒显得实在有些淡而有趣了,又想起方才那小子曾说这酒只配喂喂牲口,顿时没了兴趣,直接将那葫芦一扔,方想说话,他身后,已有一名真传弟子起家怒斥了起来。
但面前这小子呢?以结丹期修为以下犯上,言辞当中多有不敬,乃至还拿甚么牲口之类做比,这摆了然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三尊治世以后,为何山海修仙界能进入乱世?便是因为他们三人行事不偏不倚,固然对自家宗门也多有照拂,但在大原则上还是以公道公允公开著称的。
“至于比甚么...你真的任我选嘛?”
他暗自叹了口气,捏动了一支传讯玉简,本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也只能告诉自家师尊前来了,他白叟家身为仙宗长老,参斗再狂傲也得给几分面子。
只是周遭另有这么多人看着,万法仙宗固然现在不成器,好歹也是十八霸主宗门之一,我们六合老祖门下,行事天然要堂堂正正,毫不能落下话柄。
参斗朝他看了看,嘲笑了一声:“爷们说话,老娘们死一边去...你是甚么身份?甚么大师兄,放在我六合仙宗门下不过就是一个浅显的真传弟子罢了,代他道歉?你家少主来还差未几...”
“戋戋一个结丹期的后辈,胆敢对参斗大师兄不敬!谁给你的胆量?万法仙宗?就算你们那位少主在此,也得恭敬有加...你又算甚么东西?”
统统人都傻了眼,可他仿佛却浑然不觉,还是兴趣勃勃的说着:“来来来,说说看,想比啥?任你选...哪怕你要比谁尿的远都行!”
那名真传弟子也是个粗暴男人,闻言一愣:“我当然是东...不,我不是东西...”
参斗哈哈大笑,指了指本身:“输?你要真能让我尝尝输是甚么滋味,你让我喊你爷爷都行啊...”
听到自家老祖之名,参斗不由得端方了一下身子,不过转念一想,便又放松了下来。
一旁,沉雁已经走了上来,俏脸上方才被激愤后的红晕还未退去,但还是强忍着朝参斗作揖施礼:“这位杨师弟对参斗师兄有所冲犯,我代他道歉便是...”
参斗哈哈一笑,将手收了返来:“意义倒也差未几了,第二个最是轻松,不过有点丢你们万法仙宗的脸面,我想你是不会选的吧?”
一旁,方剂书噗嗤的笑了起来。
项杨若无其事的玩弄动手中的玉壶,道:“本身是不是东西都搞不清,还来问我?”
那名真传弟子顿时老脸一红,不过他本来就不善言辞,方才那段话都是闷思苦想了半天赋憋出来拍拍自家大师兄马屁的,现在被项杨东西来东西去的搞晕了头,一时候都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了。
他身边,那些真传弟子愣愣的看着他那肥大了一圈的黑脸,也不知自家大师兄究竟发了甚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