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很像吗?”
“师父。”她说,“我另有要务在身,不宜在此久留。”
“起——”
岚珂却没有设想中的欢畅,回身走出华厅的那一刻,唇角带的笑如霜雪般冷。
白元走到青犀的面前,眼神中满是轻嘲,他悄悄捏住青犀的下巴,问:“你甚么时候敢在我面前玩这些小把戏了?”
岚珂在前面走,尺渊便在前面跟着。岚珂雀跃地拿起各色的胭脂水粉来嗅,尺渊看着她,总会悠长地失神。他想起之前在端明台,青犀只在别人丁中传闻过祭礼,却未曾插手过,他曾承诺陪她去一次,但直到青犀分开,他都未能践行如许的承诺。
她将玉佩送给尺渊,说:“这个送你的。”
青犀手中的桃花枝谢了几片花瓣,落在她的身后,掩住她走时的路。尺渊立在花深处,端倪欣然。她只说这是不得不的挑选,可见青犀当圣女并不高兴。
白元打量着她的神情,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问她:“你见到尺渊了?”
世人纷繁跪下,心中怀愿虔诚地拜三拜。
岚珂哦了声,漫不经心道:“我是青犀族人,可自小无父无母,是师父将我捡回家悉心顾问,我师父是鬼妖族的,我自也是鬼妖族的。”
我顺着青犀的头绪往下看,只见她在拐角处就丢掉了手中的桃花枝,眉宇间满是嫌弃和恶心,仿佛那是甚么极脏的东西。
尺渊在这点上也不让步一步,果断道:“女人,尺渊毫不会收的。”
一曲舞毕,青犀亲手将三炷香插在炉鼎以后,道:“尊主庇佑,祭信女之心,愿青犀族风调雨顺,千秋万代。”
“总要长的。”青犀说,“师父比来可好?族长不是说你要成仙了么?”
千灯照碧云,入鼻皆是淡淡的炊火味,另有些许奇花异草披收回的香气,尺渊面前光风变幻,一时有些目炫狼籍。
“哦,我还觉得师父不再返来了呢。”
岚珂伸出藏着的别的一只手,手中握着两串糖葫芦,红透的山查外包着一层薄薄的糖衣。她递给尺渊:“喏,请你吃。”
青犀有些惊奇地回顾,瞥见尺渊,她眼睛动了动,好久才怔着喊了声:“师父?”
尺渊如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是鄙人轻妄。”
“那你带我四周逛逛,我就谅解你。”
明月纱缓缓拉起,我才看清内厅的中的人,只是此人却不是白元长老。男人要比白元年青很多,面庞刚正,只是眸中多含戾气,深不成测。我心中不由大惑,这是如何一回事?这不是白元的居处吗?
青犀迈着极轻的步子走出来。白元长老正悠然调着香料,因隔着明月纱,我有些看不清,但见香炉上冒出淡粉色的轻烟,在屋中满盈开来。
岚珂抿了抿唇,低声再问:“你真不要?”尺渊摇点头。岚珂眸中升起一丝狠绝,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将玉佩狠狠地往地上一砸,那玉马上就摔成了碎片。
岚珂的靠近迫得尺渊小退了一步,他容色有些不天然:“也不是甚么要紧事,只是...”
尺渊思虑半晌,不再回绝岚珂的要求,只道:“女人请。”
“青犀...”
“青犀。”
青犀一字一句道:“圣女福泽青犀,庇佑族众。”这是尺渊送她离开端明台时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是尺渊奉告她的关于圣女的任务。
青犀喏喏地答:“桃花枝不见了。”
青犀狠狠握着拳头,身子不断地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