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直接,竟让我措手不及,一时有些懵。我愣道:“你想做甚么?”
他仿佛早已推测我的答复,不怒反笑,他道:“若我能成为天帝,我不死,你不犯,天魔两界将不会复兴战事。”
君禹要借助七枝灯的力量,但下一枚心火所唆使的“孤星”实在令人毫无眉目。我迟疑着问道:“七枝灯所指的下一盏灯火是‘孤星’二字,前任孤星君已亡故,南玉...又不太能够。你可知这天上可另有与孤星有关的?”
“将玉姬放出来是我的第一步棋。”他淡声说,“我只是想用玉姬管束住天帝,却没想到她临死前毁了无妄魔君,现在因为无妄尸身被毁一事,天帝已经留在血海魔荒。魔荒主城是我与跟天帝决斗最无益的处所,但我不想做没有实足掌控的事,以是我要借你的力量。”
“如果不是我派人将动静泄漏给你的暗卫,这件事不会有人晓得。”君禹耻笑道,“即便是天帝。”
“是不是你变更各大云州的兵力?那些是天帝的兵,还是各州神君的兵?”
我皱着眉循声回望,却看不见任何人,合法我迷惑着,又闻声那声音说:
我面前有风和月,鼻息间涌动着淡淡的寒香。江山草木寂静无声,唯有风带来的模糊的竹木萧萧声。我醒来的时候是深夜,曼曼青纱因窗外涌来的风而缠绕轻扬,这是仙界的风,寒凉如水。
他径直走出孤竹小筑,窗外翠竹生影,将他银色的衣袍垂垂掩下。
他提袍坐到床畔,扶着我的肩迫使我倚着床头,说:“之前我就是太在乎这张脸,才会甚么都得不到。”
“既然如此,我要归去了。”我从床上站起来,他仿佛是在全部孤竹小筑内布下阵法,此时我提不起来任何真气,更别说利用神通了。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太好受,我微微皱着眉头:“你求人帮手就如许的态度么?”
“我会给你最好的,再不会有人敢欺辱你。”
“他背弃...天界?”我记得前不久天帝还恭恭敬敬地迎舜苍回了莲泽宫。君禹说:“难不成你觉得他是以苍劫帝君的身份去你的魔宫么?”
我托腮将手中的棋子敲了又敲,俄然感觉耳畔一阵发痒,恍忽中仿佛闻声有个轻柔柔的女子声:
我不明白君禹为何会把我带到此地。正思考着,便见君禹披月色而来,眉梢带霜,比昔日更加冰冷不近人。他见我醒来,挑眉道:“你醒了?”
他将宣纸扣下,缓缓站起家来,走到香炉旁玩弄着内里的香灰:“雀儿,你感觉我来此只是为了沙云荒?”
“眼睛也好标致。”
舜苍看了以后给出中肯的评价:“写得不错。”
“我的雀儿变聪明了。”他将我放开,侧了侧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觉得像你如许为了一个舜苍就能置全部魔界于不顾的人,总会因情爱之时迷了心智,看来确是不然。”
君禹放下笔,一篇清心咒写得是龙飞凤舞。他没有抬眸,用心肠打量着咒语,说:“是。”
舜苍穿戴松松垮垮的里衣堂而皇之地呈现在世人面前,这鬼君回宫的动静就如风一样吹遍了全部魔宫。全宫高低都晓得千年前辅主魔界的苍劫帝君又返来称霸王了。前些天我还见小侍女的袖口里藏着一本野书,刚好叫我撞见,我抢来打量一番,书名就让我闷了一口老血――《魔尊艳史》。
“你觉得我会帮你?帮了你,我能有甚么好处?”
我耻笑道:“但是我不奇怪。”
“孤星?”他以手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我会派人去一一排查历届的孤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