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停驻在桃花树下好久好久,迟迟没有说话。她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神情,也不晓得她在想些身后。待至桃花瓣轻悠悠地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才微微回过神来,拈指念动法诀,从桃花树根下浮上一个精美的酒壶来。
不等我开口,舜苍不慌不慢地接过话道:“没有。”
“你二弟?”
舜苍动了动神采,安闲不迫地走过来,而后将我不着陈迹地拉到怀中,侧身恰好隔开我跟琼华。他低头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我也不能分开你,不然我也会死的。”
琼华缓缓闭上眼睛,说:“我很高兴。”
“这是你酿的?”酒中有异香,非碧净酒能够对比的。
恩?
琼华没有说话,脸上惯有的笑容消逝不见。她用一种特别奇特的眼神看我,那是我如何都看不透的眼神。舜苍从前面跟上来,问:“如何了?”
路上舜苍跟我说了说魔宫的近况,宫内统统安好,望我放心。我推测有舜苍和千沉在,应当不会出甚么大乱子。只是君禹要做的事,我还是很在乎。
舜苍明显有些不悦:“无妄魔君还是早日回血海魔荒的好。”
“鬼弃魔尊,传闻过吗?”她微微抬眸,眼中染上些笑。鬼弃魔尊...我如何会不认得?我父君何时成了她的二弟了?我心中有些拿不准,只能模棱两可地答复:“传闻过,是上一任的魔尊。”
她将酒壶抱在怀中,回身对我展颜而笑:“走吧,本座请你喝酒。”
琼华摇点头说:“能影响到魔界的不是君禹,而是罗汉帮。即使是在血海魔荒打起来,只要魔界不插手这件事,我们便能够满身而退。罗汉帮的四大罗汉曾是我的门徒,这群毛孩子吃饱了没事干,打一顿就乖了。以是这一趟你必须得去。”如许威胁的口气,让人连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舜苍神情略显无法,眸色极其和顺:“我说得也不是假的。”
此话一出,一股邪火“噌”地从我心中长起来,握起拳头就想扑上去揍她。可还不等我动手,我就瞥见她红色的瞳孔垂垂暗淡了下来,落空以往的亮光,神情仿佛极其落寞,另有哀痛?
我迷惑着问:“晓得甚么?”琼华瞧着我说:“问你可否晓得我大你一辈,却显得如此年青,你内心忸捏不忸捏?”
琼华扑哧一笑,将手搭在我的肩头,细细揩油着,说:“看来我不该活着出来见人,吓坏这么多人真是罪恶。”
“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