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卷玉波流云散,极目无尘碧空洗,雕梁画柱鸿威构,清风透水霜。
再一名神将言:“苍劫帝君竟是这般清心寡欲,没有神兽仙轿相陪,身边也只要一名仙使。”
云中雀在我手中寥完工泥,我抬眼看向那四个冷静点头的小兔崽子,再次摩拳擦掌。
“小东西!看本仙明天不拔光你的毛,煮了你吃!”抓白手的天兵怒极道。
我沉着脸撸了撸袖子,摩拳擦掌地说:“你们见地陋劣,想必没见过仙使打人。现在我让你们见地见地,仙使,是如何打人的!”
小仙鹤一副“我飞不起来”的模样,尖尖的喙悄悄戳了戳本身还没饱满的小翅膀,而后又不幸巴巴地望向了我。
来到司命神君放册子的小宫殿,面前迷雾结生,如隔云端。我挥手散开结界,一本陈腐且厚重的册子悬于空中,周身熠熠生紫烟般的光芒,奥秘而洁白。
远远的,我闻声奶声奶气的小娃儿的声音,恰是来自那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仙鹤:“哎,哎,说好的朴重威武,如何能直接掀小仙子的裙角呢?你们这群地痞!啊!地痞杀鹤啦!”
宫殿外植得是苍翠坚固的云霄松,中间开一方寒池,间有芊芊冰莲,五芝六草。长烟拂晓,妙气萦怀,穆风化开芬芳的兰香,清波泛动,将统统的喧闹都掩在了宫外。
瞧他们厮乱成一团,搅成了乱麻,我用力儿憋住了笑,趁着他们分神之际飞进了司命神君的宫殿。
明光战甲在这南天门下漫出慑人的气势,个个眼睛瞪得炯炯有神,手中的长戟已经齐齐指过来,四个守门天将防备地盯着我,再次喝了一声:“是哪个仙家,报上名号来!”口气傲慢得短长。
云涛连晓雾,霞光流断殿前路,宫檐琉璃明殊,艳照南天。
最后一名神将言:“方才那名仙使长得真姣美,就是脾气泼了点儿,想不到帝君竟有如此容人之量。”
“你感觉她标致不标致?”
我拍了拍怀中的小仙鹤,低声哄道:“我带你玩个好玩儿的。”
四人见我挥动着拳头,齐呼着退了好几步。
我说:“你瞥见阿谁穿浅绿衣服长相姣美的小仙娥了没?”
驾鸿乘紫烟,玄风催云涛。这一起上楼台玉阙,渺渺景长,在我看来陌生又熟谙。我记得前次走这条路,是为了砸司命神君的仙宫来着。
这孩子真聪明,还能举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