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点头道:“没有查到,存亡簿上没有那些死魂的讯息,皆是无端而亡。”
“谢小卿死了?”步黎震惊道,“前几日我见她还好好的,如何能够会死了呢?”以谢小卿对韩深的情义,定不会等闲放弃本身的性命,她体质虽有些荏弱,也不至于短短几日便因病而死。
木剑很钝,她死的时候必然很疼。
柳丝细雨中,步黎有些担忧地诘问:“你的手可还疼?”
我曾不止一次地尝试将步黎的三千年的经历召出来,可平空闪现的只要蒙蒙迷雾,甚么都没有。除非存亡卷宗出了题目,不然只要一个能够,秋离剑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元神寂灭了。
楼轻将男女之别看得极淡,她感觉步黎是个凡人,虽有勇有谋,但任谁见了吵嘴无常都会惊骇,如果她能让步黎不那么惊骇,也好。
楼轻说:“不疼。”
白无常垮了脸,道:“您说得对,尊上到哪儿都过得舒坦。”
步黎见两人来,将银票不着声色地藏好,正色道:“关于恶魂反叛的原委,可从韩深口中问出甚么?”看模样是步黎捏了法诀召这两位阴差来的。
当时正值夜晚,但谢小卿的院子里却灯火透明。苦楚的夜风将明晃晃的火把吹得来回摆动,阴沉的寒气陡升。
“我…方才被那吵嘴无常吓到,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可骇的鬼,现在另有些腿软。”步黎的声音有些哆颤抖嗦,抓着楼轻皓腕的手更紧,“不过仿佛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不那么惊骇了。”
步黎问:“那你想不想再当神仙?做凡人会死,做神仙就不会死了。”
步黎同楼轻在檐下避雨,身后是书画坊,飘出墨色悠悠一段香。
“不消了。”楼轻惜字如金,简朴了然地回绝道。她伸手去接雨水,手内心漫开微微凉意,这场雨确切一时半会停不了了。
羊毫上的墨迹已经干枯,我拿过砚台,渐渐磨着墨,问舜苍:“你可还记得,你去离怨界之前,将秋离剑交给了谁?”我记得自始至终秋离都没有呈现过,想必舜苍早已转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