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脸上的赤色退了些,看上去如蕉萃的病容,又将本身薄衣扯了扯,弄得狼狈不堪。
俄然,他止住了脚步,轻声问道:“你非得如许打算吗?”
他愣了半晌,随即笑了一声。他一笑就能让枯树抽出新芽儿,让冰雪融成柔水。舜苍侧首亲了亲我的额头,唇边的笑意一向未减。
还没走出去几步,舜苍终究开了口,他低声道:“是我不对。”
舜苍将我肩上稍露的领口往上拉了拉,道:“仙族的女子都穿这么少?”
我带着乞降的心态问舜苍:“你冷不冷?不然我帮你挑一件大氅…我之前学刺绣的时候,给你做过一件。”我比划着形状,兴趣勃勃道:“上面绣的是祥云白鹤,足足有那么大,你说像水鸭,但秋离都夸我绣的好。”
我自不能变成风骚俶傥的花君子,便摇身变成了梅花小仙。云髻渺渺,水红色的仙裳鲜艳了一些,衣衫柔薄,纱衣下还能看到赛雪的肌肤。
“这几日你们不要打草惊蛇。祭梅节那天,本君想看到广元该得的报应。”舜苍放低了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明白了吗?”
他穿甚么都都雅,墨色衬得他黑玉样的眸子愈发得深。
我东挑挑西挑挑,选了两件称心的貉子毛大氅。我喜孜孜地披在身上,又踮着脚给他披上,然后亲手系了领带,对劲道:“是不是挺都雅的?”
我被他噎住,罪过感涌上了心头,我只能小声地包管:“下次不会了。”
舜苍跟上来,身上的衣衫亦变成银色的仙袍,脚下似有云彩生出,仿佛下一刻便能腾云而去,本就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容色平增了几分不实在际的俊美。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