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镇中的人向来崇花神。冬后梅花怒放,梅花是花中君子,原是一些文人雅士定在正月聚在一起赏梅赋诗,后雅士里有佼佼者高中状元,口耳相传便言那人是得了梅花君子互助,故赏梅垂垂变成了祭梅,祭梅节便由此产生。
这句话我可没写入话本子里,他怎得不按剧情走了?
我东挑挑西挑挑,选了两件称心的貉子毛大氅。我喜孜孜地披在身上,又踮着脚给他披上,然后亲手系了领带,对劲道:“是不是挺都雅的?”
舜苍敛眉道:“罢了,不知者不罪,本君便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
我举手投降:“我只是随口说说。”
舜苍将我肩上稍露的领口往上拉了拉,道:“仙族的女子都穿这么少?”
俄然,他止住了脚步,轻声问道:“你非得如许打算吗?”
他将我打横抱起,唇角扬起了笑意,道:“现在我为梅儿处理了这桩事,你要如何回报本君的恩泽?”
我被他噎住,罪过感涌上了心头,我只能小声地包管:“下次不会了。”
赶到牡丹镇的时候已是入夜。
我带着乞降的心态问舜苍:“你冷不冷?不然我帮你挑一件大氅…我之前学刺绣的时候,给你做过一件。”我比划着形状,兴趣勃勃道:“上面绣的是祥云白鹤,足足有那么大,你说像水鸭,但秋离都夸我绣的好。”
他愣了半晌,随即笑了一声。他一笑就能让枯树抽出新芽儿,让冰雪融成柔水。舜苍侧首亲了亲我的额头,唇边的笑意一向未减。
“没有下次。”他的声音冷如雪,下一刻他便将我拽到了他的身侧,我恰能与他并肩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