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是谁啊...”听声音是方才那位青衣公子。
我:“...”
这真不是在逗我么?
我尚且还未弄清此时的状况,舜苍就将我从地上抱起来,然后搁在床榻上。我这才找回点认识,从速往床角处蹭了蹭,与舜苍拉开间隔,诧道:“这是如何回事?”
他说:“你若不想喝,本君还会做别的。”
“啧啧啧。”秋离笑叹着,“你的名字必定会被记在史册上。哎,你给我说说,主子...那方面短长不短长?”
“喏。”我将一盘桃搁在书案上,眼睛偷偷瞧了眼粉粉的桃子。我悄悄咽了下口水,却没敢动。
很久,我都没有闻声舜苍说话。我本来筹算心一横决计一走了之,可还未等我迈出这一步,就听舜苍用幽深而沉重的语气说:“本君乃是上古重神,在太古洪荒期间就在共主面前立下誓词,倘若他日有负于人,则遭天雷神罚之刑,以是本君从不轻诺。直到昨夜...本君觉得你是情深所至,遂发誓长生护你。现在你却要走,阿九,你究竟置本君于何地?”
我难堪地笑了声,道:“这些日子承蒙帝君照顾,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未几了,不敢再多叨扰帝君。”
秋离:“...我都不能返来了吗?”他幽幽地看了一眼我,但我表示很无辜。
我:“...”
等等。我惊奇道:“嫁出去?”
我:“...”
我只觉头更痛了。这大抵是我最不肯听也最不高兴听的恭维。
“你这就走了?”秋离惊道,“难不成你要让帝君入赘啊?你本家是哪位仙君府邸的?”
秋离仿佛并不筹算出去,轱轳轱轳转了会儿,然后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屏风外。他津津乐道:“哎呀,这莲泽宫终究见到活人了。九羲,你会在这里住多久?”
我:“...”
我喉咙一窒,眼睛睁得大大的,竟不知该如何答复。他探过身来,但我已无处可躲,只能看他将我的空间压得越来越小,越来越逼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当时惊骇得短长,鼻头一酸,眼眶里涌上泪水,娇咛了声:“不...”
“我都是你的人了,还分相互么?”他的指腹压下琴弦,望着我的目光灼灼。
“我/操!”我敏捷地跨过舜苍的身子,从床榻上滚下来,力道太猛,跌得我屁股疼。我皱着眉吸了口冷气,揉揉本身的后腰,整小我都懵了。
“...”舜苍顿了好久,轻缓地问,“阿九,你没带着我给你的令牌么?”
我点头:“这是给你的。”
“东大殿能够借你一同。不过倘若西殿听到半点声响,就算你嫁不出去,本君也会把你扔出去。”舜苍竟然也松了口。
舜苍睡意未散,懒懒地翻了个身,垂垂醒开倦怠的端倪。我惊奇地往屏风方向循去,方才那声惊吼就是这位青衣公子叫出来的。我见他青袍翩然,生得是风骚姣美,一双桃花眼款款有情,仿佛天生含笑,只是此时却盛满了震惊,整小我僵在门口不知所措,嘴巴微张,明显被所见之景惊到。
我不知所措地看了秋离一眼,他脸上的骇怪之色并不比我好到那里去。
他将手探到我的额头,炽热的指腹悄悄摩挲在我的眉骨处,然后说:“...想要你的头痛快点好起来。我去熬茯苓粥,喝了会好一点。”
我呵呵干笑了声:“九羲。”
我从屏风内出来,就见他扳着腿坐在屏风根儿下,桃花眼里满是迷惑。见到我,他俄然跳移到好几丈外,惊道:“你!你竟然是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