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将军,他是独一证人,若将他重打二十大板,本日恐怕很难呈上证言了。”朱钧缓缓开口。
沐志乾点头,“准。”
萧清面无神采,双眸微敛,眼底是一闪而过的讽刺。
斯须,惨叫声终究停了下来,接着有人出去禀告,“回大人,仗刑结束。”
“那你可记得他都买过甚么药材?”
“此人自称是宫中御林军,窦林。”
他话未说完,一旁柳橙打断他,“等等!你这是甚么意义?!这可跟你在御前说的不太一样啊!”
“威胁?别人就在此,我拿甚么威胁他?莫非他有甚么把柄落在我手上?”
窦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眼底暴露激烈怒意!此人,较着在威胁他!若他不听他之言在公堂上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就会杀了他老母!以此泄愤!
“那本官就不清楚了,这要问问萧将军你了!”
沐志乾神采微沉,“荒唐,公堂之上岂有你胡乱言语?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沐志乾点头,“恰是他。”
“你身上伤是如何回事?”中间蔡升开口了,“何人所为?”
“下官手中有一分药单,上面详细记录了嫌犯曾去西市一间药铺采办了大量马钱子,上面另有嫌犯的名字和指模,请大人过目。”
“堂下何人?”
朱钧皱眉,“柳大人这是何意?此人罪名尚未建立便动用刑法,传出去,岂不是说我等屈打成招?本官晓得柳大人落空爱徒,心境难平,但不该将这类情感带到公堂上来,影响审判!”
“柳大人可有何证据证明萧某威胁了他?”
“哦?你有何证据?”
沐志乾眸子微眯,“将人带出去。”
朱钧道,“乔大夫?”
柳橙冷哼,“朱大人此话差矣,若不给他带经验,他还如许有恃无恐,捉弄世人呢!何况,此人就是个贱奴,竟然不以卑贱自称,成何体统?这般疏忽尊卑,天然要给他点经验才行!朱大人这般偏袒嫌犯,莫非跟他暗里有友情?”
邱石鸿挥了挥手,那人便退下了。邱石鸿捋着髯毛,“嗯…案情又堕入僵局了,沐老,您如何看?”
看来,此次鞠问一时半会不会结束了。
“小人宫中御林军窦林,特有事禀告。”窦林跪地回道。
“回大人,已经核实过了。那人确切说过嫌犯曾去他那边买过马钱子,只是…”蔡升踌躇道,“只是不知为何,那药馆大夫昨日便不见踪迹,下官问了药馆中的跑堂,他说只在晌午见过乔大夫,以后便不见别人影。”
沐志乾将唐义记录的和方才蔡升呈上的证据对比一番,随即放到案台上,快速厉喝,“大胆嫌犯!现在证据确实,你另有何话要说?!”
“哦?那你说说当晚产生了何事?你是如何抓住的嫌犯?又是在那里找到的证据?”
萧清挑眉,淡笑地望向窦林,“既然柳大人思疑是我威胁了你,那御林军小哥,不如你说说是否受我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