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并州官道上。
随即二人便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他中间的史官一脸惨白,惊颤地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为甚么?究竟是为甚么?
“…!”小清一愣,脸顿时黑了下来!
沐轻尘话语一顿,道,“节哀。”
“前段时候抱病死了。”
前面的少年一顿,立即驾马一溜烟向前奔去!
目光转到一处,顿时神情一愣。
无极殿中鸦雀无声,大家都若筛糠,神采惊骇。
“那你大哥呢?”
二哥也真是的,就算是那些人体器官啊…标本甚么的她要带走,但是也不必把发霉的馒头,菜叶也带走吧?还必必要遵循她摆列的挨次来装箱。真是的…
俄然,上首君王眸子陡睁!仿佛出世的上古神器,扯破天涯,直摇苍穹,射出锋利的寒光!
虚无,冷酷,傲视,莫测。
望着高台上的帝王,礼官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冰冷的手一把捏住,呆愣着脑中一片空缺。痴傻如木偶,被鬼神帝王吸走了统统神智!
这就是大祁的君王吗?
“并州有你家亲戚?”
“呸,呸,”大汉吐出几口灰,一脸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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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大汉在后吃着马蹄扬起的呛人的灰…
沐轻尘面如冠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望着劈面玩弄琉璃瓶的少年,眉梢微挑,“这内里装的甚么?”看模样不像是那大汉说的…咳咳…植物粪便。
“避祸而来。前几年兖州发了洪灾,我与大哥一同来此处投奔亲戚。”
玄色的眼瞳仿佛大家间最深的深渊,又似天山之颠高高在上的冰雪,幽幽沉淀,孤傲通俗。
帝王缓缓坐起,神采冷酷,却透出傲视压迫的气势。
“哦?”沐轻尘眸子微闪,“兖州自此也有上百里,为何会来并州?”
“陛下…唔…”礼官还将来得及告饶,便被一旁的禁军捂住嘴,毫无抵当之力得拖了下去!
仿佛神邸般高慢冰寒的脸上,眉入飞鬓,弧线清贵高华。玉雕鼻梁,仿若人间鬼手最美的佳构。薄而精美的朱唇轻抿,透出幽凉冰冷的弧度。
“恩。”
九条腾云驾雾的蛟龙镶刻在金光彩贵的帝塌上,侧卧着一道苗条华贵的身影,上面跪着一群深紫色官服的大祁官员。
话落,一声口哨响起!
郝猛看着神采变个不断的小清,挠了挠脑袋,“小清啊,实在二清子那些瓶子里装着的,仿佛是植物的粪便…”
一甩墨金华袖,淡淡垂眸,“拖下去。”
沐轻尘点头,随即将目光转向一旁,“这位小兄弟是那里人?”
萧清没有昂首,“是植物器官。”粪便在箱子里,她没拿出来。毕竟一不谨慎打烂了,味道…怕有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