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君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温和而刺眼,眸中似落下满幕星斗,灼灼灿烂。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萧清走进他才看清,女子白净的面庞上这道长长的伤痕。
“年纪轻简便有此功就,实在让人佩服!今后还望萧大人多提携!”
小九冷冷望她,“滚!”声音是满满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扭断她的脖子!
“昨日。”萧清进屋坐下,望他,“你这一脸的伤是被谁挠的?”
沐轻了望着面前少年,面色微白,身子带着一丝倦怠,更加肥胖的身材,连身上的衣服都显得有些空荡了。
“当真?!”朱钧满脸欣喜。
“大祁律法严苛,特别是官吏品级轨制。我未被授予官职,你们就随便让我穿从二品的官服出去漫步,是想我被礼部的老头们狂轰滥炸而死吗?”
“满身筋脉受损,肝脏出血,气味踏实有力。左碗的伤再次复发,另有你额头上的伤,究竟如何回事?”
“呵…你啊…”梵君华缓缓放开萧清,眼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安宁,另有宠溺。
萧清打趣着,却看到劈面男人更加惨白的脸,声音微顿。
看到萧清沉默的面庞,梵君华俄然有些镇静,“对不起清清…”
世人顿时盗汗飙出。
萧清缓缓蹲到他面前,眸子乌黑如幕,“除非你伤势病愈,好好用饭,好好歇息,不然,我不接管你的报歉。”
“不干也不可,总之老夫不准你去官!”
萧兄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被如此对待,恐怕是谁都没法忍耐,更何况这少年如此烈的脾气。
“恩。”
“如何样?是不是更显气质了?有一种野性美吧?嗤嗤,可惜过几天就没了…”
萧清身子一顿,随后将左腕递给他,右手缓缓拿起杯子喝着水,眼睑微垂。
将他划破的手指包扎好,才发明半天男人都没动静,遂昂首。
萧清望着男人微沉的面庞,望过来锋利的眸子,轻笑打趣,“干吗这副脸?搞得我像是要死了似的。”
“这表示我身材并无大碍啊!”
萧清眸子微顿,缓缓扬起一抹暖意,“我还觊觎你手上这把代价令媛的流云琴呢,如何会随便死了呢?”
“梵君华…”
萧清神采一黑。
萧盘点头,“但侍郎这个职务,不不能接。”
“你说为甚么?除了沐轻远,我只熟谙你一个会医术的,不找你找谁?”
一旁是黑衣蒙面的小九,看也不看萧清,闪身就要拜别。
琴声忽高忽低,或虚或实,逶迤倾泻,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如强风暴雨般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澜翻滚的江海,卷起阵阵惊涛骇浪!
“或者怕更深卷入朝堂?”
望着萧清微肃的神采,朱钧蹙眉,“为何?”
女子一步步走来,翩若惊鸿的面庞毫无情感,直到萧清站在梵君华面前,男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送走了沐轻远,萧清回屋,与小清几人吃了晚膳后,便安息了。
院内坐着的一道身影让萧清略感不测,拍了拍小呈的脑袋,表示他先进屋,随后朝这边走来。
“你另故意机开打趣?”萧清瞪他。
“清清…感谢你…”
“恩,留条后路,如果今后辞了官,有这把琴在,也充足养老了。”
“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已经向陛下请旨,封你为从二品右侍郎,过几日旨意就该下来了,如何样?欢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