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时,长街绝顶忽闻金角齐鸣,马蹄震天,一众将士官员策马而来,身后还跟着数千兵卫,皆是头戴凤翅盔,身穿锁子甲。
再往里走,往外挤的人公然少了。
至申不时分,东西二城的兵马司终究在朱雀巷堆积。
她再向覃照林一拱手:“覃大人,你且将你手底下百号人分抽八十人,守住朱雀巷南面两个出口,从那边分散人群,只要不让肇事的从城南正阳门出城,其他都可从长计议。”
苏晋跌跌撞撞地站起家,眼神血意森森,就像个逃亡徒:“不是说要宰了我吗?要么上,要么滚,不然谁再往前一步,本官就砍了谁!”
覃照林看他这副模样,的确匪夷所思:“如何,莫非这苏知事另有甚么来头不成?”
正中午分,艳阳当空,暮春的天并不算得酷热,苏晋却突然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正当时, 有一校尉跌跌撞撞地从人群里挤出来,哭丧着脸往覃照林身前一跪:“批示使大人,没找着……”
覃照林道:“江主事客气了,这恰是鄙人职责地点。”
果不其然,那校尉连连点头道:“对,对,恰是这个名儿!”
牙白衫子吃疼,腿的力道消逝全无,苏晋顾不上手上疼痛,当机立断捡起长刀往前冒死一挥。
顿时之人紫衣翻飞,一双眼如星月,敞亮至极。至世人跟前,他勒马收鞭,骏马前蹄高抬,扬起一地灰尘。
许元喆竟还留有一丝认识,迷迷蒙蒙展开眼,看到苏晋,眼眶里顷刻蓄满了泪,沙哑着道:“先生,我……疼……”
但是话音刚落,苏晋掺着许元喆的手一松,电光火石间从靴里拔出一把匕首,扎入牙白衫子的左腿。
苏晋上前一步将校尉扶起,捡重点问道:“你方才说找人,可另有甚么人陷在人群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