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熊孩子就是这么率性。
“动过。”元昶是在翻柜子的时候被乔知府现场抓住的,自是没法否定。
莫名火大的元昶带着燕七跟了那小衙役重新往百药庐去,直接就被领去了医室中间那间小室,乔知府乔大头现在正立在房中独一那架老榆木柜子前,柜门开着,内里有格架有抽屉,格架上胡乱塞着几件衣服,抽屉被人拉开,放着些碎银、草纸、梳子等物,在那些杂物中间,一只狭长的匣子已被翻开了盖儿,但是内里却空无一物,想就是元昶所说的李医师用来藏女人肚兜的匣子。
“……”――就是这类完整不果断的态度太让人恨到牙痒了啊啊啊!元昶好想抓狂,你特么果断地回绝一次会死啊?会死啊?别人说啥你就听啥啊?别人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啊?有没有脾气啊你!有没有脾气啊你!有没有精确的人生观啊你!
斑斓书院里的门生皆是官家子,小衙役言辞间自是不敢怠慢。
“……”好了这没你事了从速走吧走吧。
敦伦?叨教那么管用的壮阳药究竟那里有卖呢?
“嗯,他出去过。”燕七道。
“哦,这盖儿是本府才刚翻开的。你可曾翻开这匣子看过?”
“看了,里头甚么都没有。”
“好吧,那我归去了。”燕七没兴趣听八卦,抬步就要走。
“乔大头如何这么烦人?!”元昶眼一瞪,小衙役吓得一缩头。
“匣子盖儿并没有翻开。”
她大伯今儿穿了件青瓷色的长袍,素丝绣了冰裂纹,里衣倒是珠光灿烂的宝蓝绸,高高的立领暴露来,腰间一围宝蓝锦带,悬玉的绦子打着梅花结,流苏长长地垂至膝弯,黑发绾起,插了一根细梅枝,枝头一大一小两颗白梅骨朵,未及开放便被毒手摧花。
“据本府所知,元三公子是这百药庐的常客,李医师的药都放在那边,元三公子莫非不知?这小室不过是他的临时起居之所,不成能有甚么跌打毁伤的药放在此处,元三公子为何要到这小室里寻药而不去中间的医室里寻呢?”乔知府将一对锋利的小眼睛望在元昶的脸上。
“你得跟去为我作证,我是为了给你找药才跳进那小室去的。”元昶抬着下巴睨着燕七。
“嗯,这遗书是假的。”燕子恪道。
乔知府不觉得意,只指着抽屉道:“你方才翻开抽屉时,这抽屉里的东西就是现下这副景象么?”
乔知府带着燕七从小室出来,李医师的尸身仍陈放在屋当间的地板上,衙役们还在对现场做更详确入微的查抄,仵作则迎过来抬高了声音和乔知府道:“大人,经部属方才对死者所做的周身查验,可肯定死者生前曾有过敦伦之事……”
关我个毛事?
“开了抽屉。”元昶也没有用心坦白,双手环着胸一派趾高气昂,全未把面前这颗大头放在眼里。
“请元三公子过来是想问一问,”乔知府开门见山地看着元昶,“你方才进此房间时,可曾动过这柜中之物?”
“喂!你――”元昶也不晓得本身为啥总想拦着这丫头,话才开端,就闻声身后有脚步声仓促跑过来,见是个小衙役,至跟前喘着道:“这位公子,我家大人请您畴昔问话。”
你清楚看热烈不嫌事大好吧。
拦着你不让跳窗,那是因为你粉碎现场了呀,那小室的后窗并没有插,从小室能够进入医室,小室的门是从内插住的,医室的门窗也都插得严严,如果李医师当真为别人所杀,那么凶手分开百药庐的体例也只能是从小室的后窗跳出去,万一在窗台上留下足迹了呢,你这熊孩子进收支出的,不粉碎现场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