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燕七问了元昶问过的题目。
“燕九说的到底有没有准儿？”元昶鼻子里嗤道。
“不晓得啊。”燕七点头。
“有。”燕九少爷不易发觉地翘了翘唇角，“在大厅柜台可查。”
“哦。”燕七望向车窗外。
燕九少爷看了他姐半晌，慢吞吞问：“书院的藏书阁你向来不去的么？”
“不知。”燕九少爷看了燕七一眼道。
“……藏书阁共分十馆，馆名即按《周易·系辞》中那一段所载，顺次分为‘天一馆’、‘地二馆’、‘天三馆’、‘地四馆’……至‘天九馆’、‘地十馆’，”燕九少爷语速渐渐的，数到十的时候马车都已颠末端两条街，“这十馆，每馆按东西南北四向各有十排书架。‘天一地二’，约莫就是指藏书阁里的‘天一馆’和‘地二馆’了。《周易》云：天平生壬水，地二生丁火。水属北，火属南，‘壬’位于十天干中的第九位，‘丁’位于十天干中的第四位，是以，‘天一地二’这一句，许是指‘天一馆’北面十排书架的第九排和‘地二馆’南面十排书架的第四排。”
“燕九！”元昶喝了一声，引来柜台后的“图书馆办理员”一记瞪视：“勿鼓噪！”
《双石记》、《鹿影迷踪》。
“黑皮的。”燕九少爷慢吞吞道。
“你问他啊。”燕七一指前面，见藏书阁的门口，燕九少爷正拾阶而上往门里进，这货今儿也没回家吃午餐。
知弟莫若姐，燕九少爷这声不知，是当真不知了，燕七只好本身动脑，对着那书目簿子发楞，不知觉前面排了好几小我，都在那边问：“掌书如何睡了？唤醒他唤醒他，等着还书呢！”掌书就是那位图书办理员，这会子还在椅子上昏着。
燕九少爷仿若没闻声，又渐渐转回身子去，持续往楼上走，元昶冷哼了一声，拽着燕七腾腾腾地超越燕九少爷直奔二楼，天一馆在最左边的第一间，排闼出来，找北面第九排书架，第六层书格子里码的都是些墨家论著，两小我随便抽出来翻了几本，一时毫无眉目。
燕五女人听了，在中间抱怨：“爹真是的，昨儿我才同他说了要清减清减，他今儿就让厨房做了这些东西来馋我！定是用心的！”
因而很快找到这两本书目册子，再按编号查到了“零一四零九零六”和“零二二零四零七”两个编号对应的书名。
……
“藏书阁中稀有十万册书，每一本书目册上有一万个书名，”燕九少爷道，“书皮上有编号，找写有‘壹肆’和‘贰贰’两个号数的便是。”
“得出了‘天一地二’的答案，然后呢？企图安在？”燕七问。
燕大太太视若未见，管事的婆子赶紧答道：“是大老爷让添的，也没说为的甚么……”
燕老太太一听是儿子的意义，便笑开了，和燕五女人道：“你爹这是心疼你，怕你这不吃那不吃，饿瘦了怪不幸见儿的。吃吧，吃吧，都吃，这个油肉酿茄但是费些工夫的东西，是如何做的来着？”
“你问他啊。”燕七道。
“我才懒得理他。”元昶一时忘了身边这位但是人家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