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七道。
“别砸了，”燕九少爷对元昶道，“你脚程快，去叫人。”
都这个时候了这货还不忘讽刺。
带领甲带着乔知府往中间的课室去，一进门乔知府就无语了：如何又是这俩孩子啊？就算燕子恪上辈子好事干太多也不能把衰运报应在孩子们的身上嘛，真是的。
“我已经不疼了啊。”燕七被拽得踉跄，元昶足高她一头零一个脖子，虎里虎气的劲儿足得很，拎她就跟拎小鸡似的毫无压力。
燕七伸手推了推窗，连个缝也推不开，元昶在那厢又是砸门又是推，却也无从得入，显见这医室是从内部将门窗全数插了起来的，除非桌上那人起家过来开门，不然内里的人要想进屋，也就只要强行破门一途。
那桌面上文房四宝样样齐备，在安排遗书的纸旁有一枚瓷制笔山，笔山上架了一支蘸过墨汁的笔，明显死者的遗书就是用这支笔写下的，而这支笔的笔尖，掭理得如同箭尖普通顺滑整齐——一个一心求死之人，写完遗书随便丢下笔是最普通的反应，将笔妥妥架回笔山亦能够了解为风俗性、下认识的行动，但是写完遗书后另有表情将笔尖仔细心细地掭顺，这就有点儿不大合常理了，除非李医师同道是个处女座，不过照燕七察看，那医室里瓶瓶罐罐各种用物摆放得非常混乱，空中上也到处可见药渣灰屑，显见这位李医师并不是甚么好洁净、有逼迫症或一丝不苟之人。
三个孩子一起点头。
“你们来时的路上可曾碰到行迹看上去较为可疑之人？”乔知府待元昶说完便问。
乔知府接在手里细看，见竟是封遗书，内容只要简朴的几句话：吾自知罪孽深重，枉为人师，无颜再活于世，今自裁以赔罪。
“……”又特么是如许！这丫头转移话题的技术的确满点啊泥马！“你给我站住！”元昶一把扯住燕七胳膊。
“不疼也得抹！”元昶走得反而更急，燕七已经将近奔腾起来了。
固然还不肯定死者的死因，但总偿还是要问得全面些详细些才好。
“好吧，你几时交？”燕七道。
“我畴昔看看，万一呢。”燕七迈步要走，胳膊却被元昶拽得紧紧，“你另有事啊？”
燕七转头看他。
本来这小子那会儿悄悄从后窗溜进那小室是为了这个……啧，不得不说，这个熊孩子也脑筋也是挺矫捷的。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元昶咬牙切齿，“……李医师，尚未婚娶，但是，在医室中间那间小室里，他藏着一个匣子，匣子里锁着一件女人的肚兜，有一次我受了皮外伤到药庐来上药，偶然中路太小室的后窗，瞥见他正拿了那肚兜在鼻下嗅来嗅去，你说古不古怪。”
“你下堂课上甚么啊？再不归去可就又旷课了。”燕七再次擦肩畴昔。
“……”
燕七转头就走了，她这么诚恳一孩子，最遵循各项规律了，偷听偷看这类事她才不干。
元昶操着一副老鸭嗓把颠末讲了一遍，也不过几句话的事，听得乔知府头皮直发麻，正处芳华发育期的熊孩子们还真是杀伤力庞大啊，听这嗓子锯的。
“免得你吓晕在地还需我扛你，你这么胖。”燕九少爷慢悠悠补了一句。
睡着了么？元昶这都快把门卸下来了，睡得再死也该被吵醒了，可此人却仍旧趴在那边一动不动。
“哦，他没骂你吧？”燕七说着就要擦肩畴昔，被元昶一闪身又拦在前头。
“行，明天让燕小九递给你。”燕七胳膊被甩得生疼，“我走了啊。”一边揉着一边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