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命创方团毬带犒赏两府的文臣。厥后枢密使兼侍中张耆、王贻永都遭到特赐,李用和、曹郡王都因为是元舅而遭到犒赏,近年宣徽使王君贶因为年高德昭而受特赐。这些都是出于特别的礼遇,并非定规。近年都城人士穿戴官服乘马时,用浅玄色的衣服蒙在官服外,称为“凉衫”,也是当代遗传下来的做法。这类浅玄色的衣服就是《仪礼》中的“朝服加景”,只是不晓得前人“景”的式样、色彩是如何的。
钧石之石,五权之名,石重百二十斤。先人以一斛为一石,自汉已如此,“喝酒一石稳定”是也。挽蹶□□,前人以钧石率之。古人乃以粳米一斛之重为一石。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今之武卒蹶弩,有及九石者,计其力乃古之二十五石,比魏之武卒,人当二人不足;弓有挽三石者,乃古之三十四钧,比颜高之弓,人当五人不足。此皆近歳教养所成。乃至击刺驰射,皆尽夷夏之术;器仗铠胄,极今古之工巧。武备之盛,宿世未有其比。
唐朝轨制,官品不敷而以其他官职暂期间理或兼任的官员,称为直官,比方许敬宗任直记室就属此类。我朝学士、舍人都设置直院。熙宁年间,重新设置直舍人院、直学士院,只是以资格浅的人来任职,实在是正官,而非直官。熙宁六年,舍人都被贬官罢免,阁中无人,因而让章衡权知制诰,但不授予其直院之职,因为他是临时兼职。当代的兼职官员,多数是临时兼任,如有耐久兼任者,就相称于正官。我家藏有《海陵王墓志》,谢朓撰写的,他落款的官衔称“兼中书侍郎”。
作者:沈括
辨证一
历代官室中有謻门,盖取张衡《东京赋》“謻门曲榭”也。说者谓“冰室门”。按《字训》:“謻,别也。”《东京赋》但言别门耳,故以对曲榭,非有定处也。
先儒以日蚀正阳之月止谓四月,不然也。正、阳乃两事,正谓四月,阳谓十月。日月阳止是也。《诗》有“正月繁霜”;“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二者,此先王所恶也。盖四月纯阳,不欲为阴所侵;十月纯阴,不欲过而干阳也。
宗室后辈授予南班官衔,世人传说是在王文正(旦)为宰相时开端发起的,究竟不是如许。按旧时轨制,宗室后辈没有升迁官阶的法规,只要碰到很少停止的昌大庆典,才遍及升迁一级。景祐年间,初度制定在南郊合祭六合时以□□、太宗、真宗一起配享的轨制,宗室欲借此大典礼要求推恩迁官,因此让诸王宫传授刁约草拟表章陈述皇上。过后刁约拜见宰相王沂公(曾),沂公问日前宗室要求迁官的表章是谁草拟的。刁约一时猜不透他的意义,就答复说不晓得。返来后刁约想这事,怕事情被清查后会形成宽裕且将获咎,因而又到宰相府拜见沂公。沂公还像前次那样问他,刁约更加发急,不敢再坦白,遂照实答复。沂公说:“没有其他意义,只是喜好这表章的文词。”并再三赐与表扬。然后又渐渐说道:“已得皇上旨意另行安排,隔几天就会有当局的指令。”自此遂有宗室授予南班官的成例。天子的远亲从开端除授位次低的将军,凡经七次升迁,即升至节度使,因而成为牢固的轨制。宗室诸人用上千匹细绢报答刁约,刁约推让不敢接管。我和刁约有亲戚故旧干系,他曾出示当时所上表章的草稿给我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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