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之下,苏老爷和苏夫人只得暴露一脸“好货进了狗肚子”的唏嘘神采,看着婢子将灵药给已经处于垂死状况的董姨娘喂了出来。
看到安齐远不紧不慢地跟在本身一个马身以后,装起保护来倒是有板有眼的,没有像之前那般胡搅蛮缠,这倒让苏澈有些另眼相看。
谁知他日盼夜盼地终究把苏澈盼来了,可开门一看就只要穿戴低调的苏澈和跟在他身后的一名边幅平平的高大保护,除了两匹马以外连个多余的承担都没有,跟他之前衣锦回籍的夸姣设想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作者有话要说:铺垫一下~
出来应门的就是之前去无赦谷里报信的老奴,一见站在安齐远身后的苏澈,眼眶就立马红了起来。但随即又扫了一眼完全面生的安齐远,看了看两人除了牵着两匹马以外身无长物,不知为何脸上马上泛出了一丝难堪。
这牛皮越吹越大,老奴只等着苏澈哪天前呼后拥金光闪闪地现了身来,也好让那些看不起苏青言,看不起董姨娘的凡夫俗子们开开眼。
那处宅子位于金陵城西边,固然夹道并不算宽广,但四周都是些青砖黑瓦的小宅子,有些人家的流派前还立了雕镂邃密的门当或者是小石狮子,看得出来住户都是些殷实人家,但也绝对算不上是大户。
被跟在身后的苏夫人骂了两句,这才惊魂不决地到了花厅来。
那苏青言从小就长在如许的环境里,也难怪会养成一副脆弱没用的鹌鹑样了。
他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一起混上来的,甚么三教九流的人没打仗过?各种爬高踩低的戏码也看过不知凡几。
“董姨娘本来的住处在哪?是何时搬到这里来的?”
两人按照老奴供应的住址轻车熟路地寻到了苏青言地点的苏家支脉的居处。
老奴如丧考妣地将人领进了花厅里安设,然后又请了苏老爷苏夫人出来。
安齐远全当没有瞧见,直接叮咛道:“还不从速接待公子出来看望董姨娘?”
如果苏青言对此挟恨在心,在无赦谷的神仙面前给他们上眼药的话,那还得了?
反观苏澈现在,固然也还是一身白袍,但做工和料子都是一等一的好。头上的玉冠和簪子款式简朴古朴,但玉料都是上好的水头,里手只消看一眼就晓得是代价不菲之物,再配上苏澈清冷高慢的气质,说是甚么公卿之家的小世子也涓滴不为过。
这老奴也是万般无法之下战战兢兢地去了,并且不但见到了小公子,另有幸拜见了大名鼎鼎的无赦谷宗主,见地了谷里堪比皇家的都丽堂皇。
可即便处于丁壮,长时候的不事出产和养尊处优让苏老爷养出了个肚肥流油的身材,刚走几步就气喘吁吁汗出如浆,由此便可见一斑。
苏澈在心中暗自讶异,但转念又想到安齐远现在是易了容的,并且常日里惯穿的暗金龙纹锦缎黑袍也换成了粗布麻衣制成的保护服,加上那张平平得出奇的五官,丢在人海里估计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因而二人胆战心惊地从阁房里出了来,过门槛的时候苏老爷没留意,还差点没被门槛绊个狗吃-屎。
75
本来遇着如许的好物,向来鄙吝的老爷和夫人那里情愿华侈在将死的董姨娘身上,可又听老奴说不久以后谷里的神仙就要带着小公子返来探病,若剥削灵药后导致董姨娘撑不到苏澈赶到,他们一家估计连小命都要不保。
苏澈不耐烦在这两人身上华侈时候,本来还想替苏青言客气一下,唤他们一声父亲母亲的,当看到他们眼底轻视的神采以后,连这个步调也直接免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