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角不是疯的疯,抓的抓了么?前面咋拍的?”
“焦磊是,可他媳妇……他不能娶个男的啊,咱家没这先例,你说那族谱上咋写?”焦贵仁摊摊手,“这祖上传下来的端方,只要姓焦的男丁才气上族谱,媳妇儿,外姓人,都得是女的。再说了,男丁要分地,我要把地分给姓于的,那其他家的媳妇儿不得闹死我?”
“那必须!”
“那跟我说不着。”焦老屁打断了他,指指屋里,“跟我们家带领说去吧,我们家男主外女主内,这事儿归她管。”
“……”于银河看着马秋莲流水价端上来的酸菜汆白肉、小鸡炖蘑菇、地三鲜、锅包肉……内心充满对人生的思疑——莫非我刚才吃了一顿假的晚餐?
固然亲戚多,幸亏都住在一个村里,一天的工夫都走完了。于银河一脸高冷相,穿戴定制三件套西装,没人敢招惹他,劝酒都给焦磊劝,一圈走下来于银河啥事儿没有,焦磊喝得满头大汗。
“你就写个名字,烧个香磕个头不就得了吗?”马秋莲抽了一口卷烟,眯着眼睛说,“我们家又不要地,我们家儿媳妇是博士,国度特别人才,富豪,还在乎你那几分地?这不就占个名儿吗?一张破纸你还叽叽歪歪的。”
焦磊开着于银河的阿斯顿马丁奔驰在宽广的村道上。于银河正在手机上翻照片记人头:“你们家这么多亲戚我都要见?”
但是烟白塞了,傍晚刚清算完院里的家什,马大忽悠就拎着一兜子猪下水来伸谢了,因而百口人以及半个村的亲戚都晓得下午于大夫喝醉了跑到隔壁马亦屯去指导人家杀猪了。
“滚犊子!”焦老屁瞪他一眼, “我家磊子现在是刑警了,乱嘚嘚把你给逮起来!”
焦月然放下脸盆大的一份酱棒骨,怜悯地看着于银河:“你方才是不是把前菜当主餐吃了?”
因而焦家店迎来了划期间的大事件——老焦家第一个男媳妇儿拜祠堂了!
“不了!”气得头疼!
于银河跟他换了位置,但是还是感觉热:“我如何感受越来越热了?”
“咋地啦?”焦老屁问。
焦磊拉着他的手来回晃:“你就去去呗,不然我们家属谱上我媳妇儿那一栏一向空着咋办?没老婆的男人属于鳏夫,死了都得埋在祖坟最边边上……”
焦老屁完整没发觉氛围的难堪,还一个劲儿地夸于银河:“你看人于大夫,留过洋的人,来咱家随便吃随便睡,多随和。你再瞅瞅你,再在帝都呆两天怕是连我这个爹都看不上了!”
美意难却,于银河吃了半碗蒸芋头、两个大螃蟹、三个炸茄盒、两对烤鸡翅,撑得都快坐不住了。马秋莲出去撤盘子:“行了,小零嘴儿就别吃了,擦擦手筹办吃晚餐吧!”
马大忽悠是远近闻名的养猪大户,在南边山根上面开着养猪场,专门养谷饲生态猪,传闻贵得不得了。焦磊糟心得不可,跳下车分开世人挤出来,一看那场面立即傻眼了——
“咋不显摆了?”快递员笑嘻嘻问,“谁啊?你家另有帝都研讨所事情的亲戚?”
“炕头是最热的处所,也是最高贵的位置,普通家里来高朋仆人才会把炕头让出来。”焦磊解释道,伸手摸了摸,确切太热了,便说,“那咱俩换一下吧。”
“二叔来啦?”焦老屁刚吃完饭,打着饱嗝出来迎客,“啥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