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池云反而不作声了,瞪大眼睛冷冷的看着屋梁,一动不动。红衣小婢端上一碗燕窝,徐行退下。
“那就是说——或许,我们并没有满盘皆输。”抚翠笑得更加像一头偷吃了猪肉的肥猪,“说不定另有翻本的机遇。”红女人眉头微蹙,对西方桃追踪出门之事,她却仿佛并无信心。
她悄悄的摸了摸贴在池云嘴上的桑皮纸,随后站直身子,笔挺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甚么。
抚翠尚未承诺,楼上已有人仓促奔下,“红女人!彻夜并无人夜闯秀玉牡丹楼,但是……但是阿谁不见了,尊主房中桌上留下一封信……”抚翠一伸手,清楚相距另有两丈,那人突空中前一花,手上的信已不见。抚翠展开信笺,纸是一流的水染雪宣,字却写得不甚好,固然字骨端方,对运墨用锋却略嫌不敷,恰是唐俪辞的字,只见信笺上写道:“清风月明,圆荷落露,芙蓉池下,一逢才子。朝阳融融,红亭十里,相思树下,以人易人。”其下一个唐字,倒是写得萧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