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不能说剑会的挑选是对是错,但或许……宛郁月旦会更像剑会等候之人。”沈郎魂淡淡的笑,“又或者……唐俪辞会超出剑会的等候,也未可知。”
这位青冠文剑余负人眼力不弱,一眼看出他们两人不是唐俪辞,沈郎魂提起水壶,淡淡的道,“跟我来吧。”池云截口道,“且慢!”他脱手拦住余负人,冷冷的道,“单凭你一句话,信口胡吹的名号,就能申明你是中原剑会的人?你的证明安在?”
池云仓促将行囊自柜中取出,追了出去。沈郎魂微微一叹,也跟了上去。
“此人气度不凡,只怕在剑会中不是平凡人物,邵延屏让他来宴客,可见对他的正视。”沈郎魂淡淡的道,“但为何名不见于江湖,此中原因,真是启人疑窦。”他目光一转,转到唐俪辞身上,“你……”
“无妨事。”唐俪辞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迩来可有听闻风骚店之主……柳眼的行迹?”
“宛郁宫主忙于迁宫之事,一时三刻只怕没法用心应对风骚店。”余负人道,“现在江湖当中大家自危,各大门派严令门下弟子回山,各持收缩自保之计。风骚店倚仗毒药之威,已成当今江湖一煞,谁也不知何时何地,他们要打击何门何派。”
池云挥了挥手,掌柜退下,他所带的那人站在本地,对池云和沈郎魂拱了拱手。池云高低打量来人,只见此人青衣佩剑,衣裳并不富丽、倒是矗立,脸孔漂亮、气质沉稳,称得上一名风采翩翩的剑客公子,“中间如何称呼?”
“他怎能不是这类人,不是这类人,在现在江湖局势当中,他要如何自处?”余负人淡淡的道,目光缓缓落在手中青珞之上,青珞剑精钢为质,剑芒发青,而握在手中之时只是一支斑纹粗陋的三尺长剑,不见任何特别。沈郎魂也淡淡的道,“若他真是那样的人,说不定你我只会更绝望,不是么?”余负人笑了,“哈哈,或许――但一旦身为中原白道之主持,便不能有缺点,中原剑会之以是挑选唐俪辞,也恰是看中他身无负累,不像宛郁月旦毕竟身负满宫高低数百人的性命。”
唐俪辞长长的吸了口气,顷刻浑身都颤抖起来,身子前倾,几近倒在被褥之上。池云和沈郎魂双双脱手相扶,触手冰冷,他浑身都是盗汗,双手握拳按在额角两侧,浑身颤抖,竟一时止不住。
“普珠上师但是中原剑……会……咳咳,剑会之一?”唐俪辞低声道,“迩来可有普珠上师的动静?”
“我为何做不到?”唐俪辞低声道,“我若做不到,必然会发疯……哈哈哈……”他低声笑,“我若发疯,必然关键死比他更多的人……归正全天下都是死人,死了谁我都不在乎,到处都是死人在跳舞,死人会跳舞,哈哈哈……”池云和沈郎魂面面相觑,“啪”的一记轻响,沈郎魂一掌拍上唐俪辞头顶,渡入少数真力,唐俪辞微微一震,俄然温馨下来。池云冷冷的道,“沉着!”
此言一出,池云和沈郎魂面面相觑,自从唐俪辞从菩提谷中出来,不是恍恍忽忽就是胡言乱语,要不然就是不肯说话绝食绝水,浑然不成理喻,却不知余负人带着中原剑会的聘请而来,他竟俄然变普通了?